刑天宗位于北境之巅,常年落雪冰封。院中梅花盛放,暗香四溢。萧玉案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百无聊赖地赏花,听到孟迟叫“萧公子”,转头朝门口看去。
他瞳仁的颜色很淡,眼周略带红晕,朦胧迷离;嘴唇不点而红,似醉非醉。他转头一瞬间,把高冷的梅花都衬得艳丽无比,美貌光华,莫过于此。
“孟姐姐来了。”
孟迟定了定神,笑道:“你嘴上的胭脂是哪来的,姐姐喜欢,分给姐姐一些吧。”
萧玉案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涂胭脂。”
孟迟咯咯笑着,朝他招招手,“过来。”
萧玉案迟疑片刻,走了过去,“何事?”
孟迟不期然地伸手,钳住萧玉案的脸颊,迫使他把嘴张开,将一个冰凉的小丸塞了进去,“好了。”
“咳咳——”萧玉案剧烈地咳了起来,试图把吞下去的小丸咳出来,“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孟迟道:“外层是邢天宗常用的‘毒焱’,服下后平时无恙,但每隔百日必须用一枚解药,否则将焱由心生,五脏俱焚而亡。不过萧公子无需担心,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会定时给你解药。”
萧玉案翻了个白眼。还“每隔百日”,百日后他就重获自由了,谁还陪萧渡玩啊。
“至于里面嘛……是我的得意之作——合欢蛊。”
出自孟迟之手,又叫什么“合欢”,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蛊。
萧玉案道:“这又是干嘛的?”
孟迟拍了拍萧玉案的小腹,道:“此蛊已在你体内种下,每月十五发作一次。发作时,蛊主将全身燥热,辗转难眠,神志不清,独独渴求肌肤之亲。同时还将释放情.香,引诱他人。”孟迟神色中透着几分得意,“我这情香,再加上你这张脸,莫说是顾楼吟那等未经风月的少年,便是……便是尊主怕也难以把持。”
“这不就是春/药?”
孟迟嗔怒道:“春什么药,那些个下作东西怎能和我练的蛊相提并论?”
萧玉案:“……”大姐,你这合欢蛊好像不比人高尚多少吧。
毒焱他不怕,但合欢蛊一月发作一次,那在他获得自由前,至少还有两次,这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