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起第一次进入廖池梦境他父亲杀死他母亲时骂出的话,我心下有了不太好的猜测,仔细想来,廖池的眉眼没有一处是和他那醉鬼父亲相似的。
怪不得身为一个母亲,她连廖池身上可怖的伤痕都不曾在意。
把那盒情.趣用品塞回抽屉里,我觉得胸口有些发堵。我不敢想象廖池的童年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中度过的,父亲心中有魇酗酒且暴力,母亲迷恋交际,只有在疲惫之时才会把她的爱分出一些给她饱受磨难的儿子,而这个孩子却是在不断央求更多温暖,同时极尽所能去维护他并不称职的母亲。
如果这些事发生在一个与我无关或是不那么熟稔的人身上,我只会觉得那人可怜,除此之外的多余情绪绝对不会有,但此时我却十分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死死压在了心尖上,压得它无法再次起跳,只得在原地战栗。我抬手按住胸口,通过胸腔传来的跳动沉稳而有力。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愿去想,也无暇去想。
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想了,廖池还没找到。我这样对自己说。
把整个房子翻了个遍,我都没找到廖池的踪迹,但我清楚的知道他就在这里。苦恼思索着他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我一手摸着下巴,眼神向着廖池父亲的卧室游离。
再次潜入男人的房间,在震天的鼾声中轻手轻脚地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衣柜都有钻进去看,依旧毫无收获。最后,我看向墙角的保险柜。
柜门被锁死了,我只在电影里见过保险柜这种高端的东西,完全搞不懂要怎么鼓捣。研究了几秒后我一手覆盖在锁面上,在翡翠扳指的压制之下,极尽所能运转体内还能够受我控制的灵力,让其汇聚于掌心,锋利的气劲从内部暴力毁坏了机械锁,将j-i,ng密的零件生生震碎。
听着金属碎裂的轻微声响,我长舒口气,平日里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小把戏,但被炁削弱之后,运转那少得可怜的力量就已经让我感觉到疲惫。我打开保险柜的门,向里看去,在意识到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时,不觉呼吸一滞,指尖瞬间变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