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默契让凤吟放心了些,转身朝门口走去,随口应着:“知道了,你和老二来扶你爹。”
“诶,好的娘。”
张秋白兄弟俩说话间,已来到门口,乖巧的应着,迈步进来,“爹,您感觉如何?”
“能如何?”
张逸鸣语气淡淡,“好点有限。”
兄弟俩听出父亲语气不善,也没敢多话,连忙上炕,一边一个把人扶起来。
凤吟想了想,上前帮忙替男人穿上鞋,目送父子仨离开,这才打开柜子拿了银两出门。
进城的牛车上,由于俩便宜儿子在,凤吟和张逸鸣都没说话。
一个安静躺在上面闭目养神,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飞机坠落前的画面。
另一个则目光毫无焦聚的看着远方,放空自己的同时,也免不了猜测对方究竟来自哪里,又是什么人?
凤吟觉得,对方能与自己同时穿越到这里,关系还这么亲近,显然不会是巧合。
会是谁?
这个念头一闪,脑海中不由回忆起那道气质儒雅,矜贵中不失阳光帅气的年轻教授。
可惜飞机失事太突然,他们竟然没来得及说出彼此的姓名。
“爹,娘,医馆到了。”
沉默中,俩儿子的声音把他们从沉思中唤醒。
对了下眼神,微微颔首,凤吟先从车上下去,张逸鸣在俩儿子的帮助下进了医馆。
医馆里正忙着,见是他们一家四口进来,药童连忙上前,把他们引到后面简易休息室。
指着铺了垫子的长椅道:“几位这边先歇着,肖大夫那边闲下来,小的会通知。”
“多谢小哥儿了。”
凤吟客气颔首,转身出门,又从牛车上抱来一床褥子,给张逸鸣垫好,让他躺下。
“娘子辛苦了。”
张逸鸣看着女人忙碌的身影,有心想说声谢谢,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变成了这样一句。
凤吟看向他:“夫君怎么与我见外了?”
张逸鸣看着她,女人脸上没了刻意装出来的娇羞,有的是面对陌生人的从容淡定。
他心中浅笑:“真是个半点不愿受束缚的人呢。”
凤吟没理会他心里的想法,看向张星河:“老二,出去守着车。”
“娘,儿子知道了。”
张星河听着母亲的吩咐,转身往外走。
凤吟在身后补了句:“再敢如上次那般不着调,你就别回来了。”
“儿子不敢了。”
张星河听着母亲的警告,脚下一个趔趄,连忙回答。
想想自己赚的那几文,与母亲这几天赚的相比,真是可怜得紧,他才不会那么傻,去赚那点小钱。
得亏凤吟不知道便宜儿子内心的想法,否则她会教他赚小钱是怎么成首富的。
……
“大夫,我爹的伤如何了?”
等前面的病人都看完走了,肖大夫才进休息室替张逸鸣查看伤。
可看着看着,老大夫的眉头蹙得越来越紧。
张秋白实在没法,忍不住出声询问。
肖大夫看看眼前母子俩,语气严厉道:“老夫说过,病人需要卧床静养,你们怎么能让他随便下地?”
“下地也行,你们给仔细搀扶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