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心中一沉，可对于二三来说，赵国是异乡，她要回自己的家乡也是理所应当的。

云景勉强地笑了一下，说：“临走之前，我们吃顿酒吧。”

吃酒的时候，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惆怅。云景忽然想起来二三之前说过的话，质问道：“你不是说你任务失败，回到东瀛就会死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二三笑了一下，说：“这你都信啊？你就是因为善良又单纯，才总被人欺负的。”

类似的话，二三已经说过一遍了。

云景喝了许多酒，脸颊红红的，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她想了想，说：“连你也欺负我吗？”

二三说：“杀手组织叫此楼，其实我是下一任楼主。她们不会杀我，我先前骗你的。”

云景狐疑地看着她，好像在说：难道你现在没有骗我吗？

二三说：“我是第二十三任楼主，所以叫二三。”

云景噗嗤一声笑了，说：“二十三岁、二十三任楼主、可与人语无二三……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二三还没说话，云景又说：“你有烦心事，我想听你的‘二三’。”

云景脸颊红彤彤的，有一种别样的憨态。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二三，二三突然有一种冲动，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她。

可她秘密太多，云景能听懂的，只有那一个。

云景摇了摇二三的袖子，说：“你都要走了，就说给我听啊！”

二三喃喃道：“如果说出来，我或许就不想走了。”

一句话、一个对视……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云景低声说：“你不敢说。”

那声音同平常的不太一样，像是染上了酒，令人微醺。二三没说话。

云景复又盯着二三的眼睛，说：“不敢说就算了……”

二三缓缓靠近云景……

月光与酒香似乎要融在一起。

今晚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