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儿也是心中骇然,一手抓紧自己的兄长,一手轻抚心口,脸色惨白。
这个老头儿居然下手这般狠,连自家人都杀。想到适才自己对他出言不逊,若是他对她出手,恐怕如今早就香消玉殒。
又想到自己日后若是缠着宁小七骑汗血宝马,这个老头看她不爽,一巴掌扇过来,那她岂不是也要香消玉殒?
只有宁小七,醉眼朦胧一看便知叶明没死。故,他淡定对叶焱说:“叶兄,烦请带我去看那些被禁足的,与押运黄金有关的人。”
“可是?”叶焱以为宁小七想找借口溜走。
可是,这里是叶府,哪里能躲得掉?便是连他,也会受到牵连。谁能想到,从来不引人注意的,只会打慢悠悠拳的叶老叔,竟是这样一个狠人。
“可是什么可是,他没死!”
“我不过是教训他而已,哪会因此杀他!”
“用脑子都能想到,还背地里说我脑子缺根弦?我看你们脑子才缺根弦。”
“他不过是气急攻心,昏过去而已。过一会儿便能醒。”
“你若不带我师父离开,他醒来还会闹,莫非你真想我师父与他打起来,丢了叶家脸面?”
“真没死?”叶焱还是有些不相信。
他立即过去查看,确认叶明还有呼吸和心跳,真的只是昏过去,并非被叶老叔打死。
“你俩照顾下他。想必你们也清楚,宁捕快是叶家的客人,若是真与叶明打起来,不管谁赢谁输,丢的都是叶家的脸面。我这就带宁捕快离开,你俩劝劝他。”叶焱叮嘱穆白与柳倩,便起身带宁小七、萧凡、萧婉儿离开。
“哼,屁本事没有,尽想着欺负弱小,真是丢叶家脸。他若真为父亲的死心痛,便应出去找凶手报仇。躲在这里拿别人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
“有着哭的时间,说不定在外面已经找到凶手。”
叶老叔留下几句话,跟在宁小七身后离开。
叶府偏区的几处闲院,分别禁足着几个叶家人。他们都是与此次押送黄金相关之人。
有负责调配钱财的,有负责安排人手的,有负责路线计划的,案发后全都被禁足在此,以备调查。并下过命令,相互不准交流。也特意安排他们相隔甚远,无法隔墙交流。
宁小七分别见过他们,一番正常询问过后,宁小七心中已然有数。他们来找叶万雄,与叶万雄商讨结果。
因叶老叔拜宁小七为师,宁小七又未阻止,这让叶万雄对宁小七的好感全无。特别是看到叶老叔如仆人一般,垂手站在宁小七身后,更是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滋味。
“宁捕快可有什么眉目?”叶万雄语气冷淡。
宁小七当然知道叶万雄的态度为何为如此,他并不在意。他要找回那属于他的万两黄金。
当然,他可以要求叶家另外再给他万两黄金。但他不会这么做,这样便是对那些劫匪示弱。
他身为捕快,怎能向劫匪示弱。再者,他身怀系统,又怎能让人占他便宜。
“己有眉目。”宁小七回答。
叶万雄不由暗惊。这宁小七莫非真是神捕不成?才短短一日,便说有眉目。这案子,叶家上下费尽心思查了这么久,线索全无。更不知要从何入手,方能找到那些劫匪的蛛丝马迹。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江湖同道无意中发现那伙劫匪的行踪。只是这种希望,聊胜于无。
“有何线索?”听到宁小七说有眉目,叶万雄即便态度不好,也不得不重视起宁小七。
与黄金劫案比起来,叶老叔拜师之事可暂放一边。
宁小七当然不能说出他用醉眼朦胧看出的信息,只能说道:“我在本地不熟,希望叶家能派人调查两人案发前行踪。越详细越好,只要调查出来,定能找到线索。”
“哪两人?”
“叶友与叶知。”
听到叶知的名字,叶万雄不由眉头暗跳。叶知正是叶明的父亲,之前在义庄,叶明与宁小七起冲突,他已知晓。莫非宁小七想要报复叶明?
心中不爽宁小七,认为宁小七是小人心肠。叶万雄并未表现出来,只是问道:“为何是这两人?”
“这两人,都是最重要、最关键之人。叶友负责行程安排,路线、出发日期等都经他手。叶知,整个运送黄金队伍由他负责,许多东西只有他知道,别人不知。故,重点查这两人。”
叶万雄原本重视的神情,顿时变成轻视。宁小七所说,并无神奇之处,叶家早有人这么认为。也按这个思路调查,并无发现。
“宁捕快。你的理由,叶家早有人提过,也就此调查与询问过,并无异常之处。”
宁小七皱眉,道:“既已调查,可有调查记录?”
“有。”
“可否取来一观?”
叶万雄犹豫。一是对宁小七收叶老叔为徒不爽,二是宁小七提出的理由,并无特别之处,叶家早有人想到。
宁小七看到叶万雄犹豫,便说道:“叶家主,此事重大。叶知已被害,无法询问。可我询问叶友时,叶友目光闪烁,有所隐瞒。叶友有重大嫌疑。”
叶万雄没有说话,认真地看着宁小七。
“你的意思是说,叶友会害死自己人?会害死同为叶家血脉的族人?”
“我的意思并非叶友要害死他们,而是叶友无意中泄漏了行程。而他当初并不知情,如今又害怕那是事实,故不敢承认。”
叶万雄不愿意相信,真是叶友泄漏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