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很美。”
宁缺突然夸赞隆庆皇子,令公主和书院诸生十分诧异,难道宁缺选择妥协?
“我知道。”
隆庆皇子很欣然的接受夸赞,他本就是光明之子,是昊天的宠儿。
他那张美的不像话的脸,是个人见到都会自惭形秽,隆庆皇子早已见怪不怪。
“那你就不要想得太美。”
宁缺哪是吃亏的主,这里是大唐帝国境内,当着公主面,隆庆皇子还能怎样?
就算公主不抵事,旁边不是还有霍小公子,大不了宁缺过去撒娇卖萌。
霍湫看在朝小树和陈皮皮的面子上,应该不会让他有事。
当然,这种事还是得少干,很容易耗光在对方心中的好感。
“你知不知道,你会错过很多东西。”
隆庆皇子老脸一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无名小卒扫面子,他隆庆皇子不要脸吗?
“我这一生错过了很多东西。”
“而那些错过的,都是生活中的遗憾,那些遗憾,都是我生命中的美好。”
宁缺这个人所求不多,他来书院只为修炼,因为他想更好的活着。
这是一个修行者的世界,没有修为终究只会沦为草芥。
“甚至……是错过本殿的友好。”
隆庆皇子的友好,或许在别人眼里,是非常奢望的东西。
可宁缺交好的人,哪个不是大名鼎鼎?鱼龙帮的朝小树,知命境界修行者。
书院二层楼的两位弟子,书院天下行走霍湫和西陵绝世天才陈皮皮,哪个又不是知命。
论身份、地位、实力,没有人比隆庆皇子弱。
这样来看的话,隆庆皇子的友好,也没什么稀奇的。
后庭院忽然闯入一人,他身着一袭青衣,手中提着一壶酒,悠哉悠哉的来了。
李渔起身给对方行了个礼,对方只是点头示意而已。
众人的目光,不禁转移到那个神秘人身上。
最令人震惊的,当属那位青衣男子的颜值,竟丝毫不比隆庆皇子差。
甚至,其自身独特的气质,还隐隐压过隆庆皇子一筹。
“各位随意。”
霍湫在公主旁的矮几坐下,自顾自的吃菜喝酒,李渔也没去打扰。
李渔将霍湫请来压阵,要确保大唐帝国的威严,不能被隆庆皇子扫了面子。
书院弟子再次哗然,第一次是因为宁缺,公然拒绝隆庆皇子的要求。
原本令他们羡慕的事,突然变得棘手。
“看来你很喜欢你的小侍女。”
隆庆皇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是光明之子,是燕国的皇子。
即便面对大唐公主,他依旧不请自来,可以不给对方面子。
而宁缺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不献上小侍女,他隆庆皇子是没脾气的人吗?
“反正与你无关。”
宁缺不论隆庆皇子说什么,他也不会将桑桑交出去,为了桑桑他可以拼命。
包括那位收养他们的猎户,因为猎户要将桑桑卖去窑子,也被他们以残忍手段杀死。
那一年宁缺年龄不大,还未到渭城参军,他见惯了黑暗,却心向光明。
谁若想动桑桑,就得从他的尸体上踏过。
“噗哧。”
霍湫冷不丁的笑出声来,世人多生愚昧。
桑桑喜欢宁缺,两人最后成了亲,圆了房。
可昊天终归是昊天,桑桑恢复真身后,一样虐的宁缺死去活来。
隆庆皇子信奉光明,自诩为光明之子,你都自称是昊天的儿子,还要昊天给你当侍女。
不知是你隆庆皇子你飘了,还是昊天提不动刀了。
“你笑什么?”
隆庆眉头微皱,浑身散发肃杀之气,他先被宁缺扫面子,又被宁缺坑一把。
宁缺以极其简单的问题,一直询问隆庆皇子,隆庆皇子一直答有。
最后突然问隆庆皇子,袜子有没有洞,隆庆皇子一副早已看透一切的神色。
非常大声的回答没有,书院诸生还觉得有道理,认为隆庆皇子说的是真理。
可袜子有没有洞,这还用想吗?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大唐公主和将领一个个憋着笑意,唯独霍湫笑的最大声,隆庆皇子正想撒气,霍湫就凑了上来。
“你说袜子没有洞,难不成你是套脑袋上的?”
“既然套在皇子脑袋上,那就不能叫袜子,应该称作头套。”
霍湫想起前世的匪徒,不就是把丝袜套脑袋上,来遮挡自己的面容嘛。
这么一想也挺有道理的,不套在脚上,不能叫做袜子。
“你也是书院的学生?”
隆庆皇子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情绪,宁缺只是个普通人,连成为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刚刚已有书院弟子,暴露出宁缺不能修行,这让隆庆皇子对宁缺无感。
一个不能修行的人,只会耍耍嘴皮子,耍耍小聪明,无登大雅之堂。
反倒是霍湫,在气质上碾压隆庆皇子,绝对也是一名修行者。
若非修行者,不可能拥有这种世外方有的出尘气质。
“算是吧。”
书院二层楼,也是书院的一部分,只不过他在书院后山。
包括书院的教习们,也得听二层楼的话,二层楼代表夫子的意志。
“希望在二层楼的考核中,我能见到你的身影。”
隆庆皇子不屑乱嚼舌根,他要堂堂正正的打败对方,方能彰显出他的强大与尊严。
“即便你不去二层楼,我也会在那里。”
霍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