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之,你可是在怀疑我?”姬安君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害怕得到一个令他伤心的答案。
听到这个问话,萧羿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所不妥,看着姬安君受伤的眼神,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若非元乾,那便是木先生了。”
“好,既然你执意要管此事,那便去做吧。”姬安君回道,后退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看着突然远离自己的姬安君,萧羿之的心中泛起一阵心疼,他是不是不该告诉他的。可不说,他迟早也会知道自己在怀疑他的,哎,罢了,说都说了。
何况,他一定要弄清此事。
夜间——
萧羿之早早便上了床,可躺着却是毫无睡意。
他想着白日里姬安君眼里受伤的模样,心里越发烦躁,翻来覆去,那模样在脑海之中始终挥散不去。
就在此时,他的屋外正站着一位黑衣人,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管小竹管,悄悄戳破窗纸,缓缓探入,嘴对着它,轻轻吹了一口气。
而正在里面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萧羿之,却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困意,他猛然察觉到什么,屛住呼吸,侧身躺着,静静地等着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在门外的黑衣人同样静静地等待着,察觉到里面的人再无动作后,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随后,又反手将门关上,握着一把银剑,悄然声息地走向床边。
猛然之间,举起长剑,对准“晕死过去”的萧羿之的后背就是一刺。哪知,这萧羿之猛然睁开眼睛,往里床一滚,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刺,萧羿之看着来者,抬腿就是一脚,倒被那刺客给躲了过去。
只见那刺客,再而进攻,举剑挥来,那速度之快足以煽起一阵小风,引出一道白光。而萧羿之则是向后一弯腰,再而一手撑在床上,一脚踏在墙上,一用力便是直直地冲向那刺客冲去,一边顺势c,ao起放在床边的长剑。
“来者何人?”萧羿之冷言问道,眼神似一道利刃,s,he向刺客。
可对方根本不理会这话,再次泛起进攻。
只见他从腰间掏出几枚小刀,伸手直直地s,he向萧羿之,随即一同举剑刺向他的胸口。却见萧羿之挥剑,将其小刀一一击落,右脚向前一迈,左腿顺势勾起,整个人向后在半空翻了个圈,其长剑剑尖恰好抵在刺客的长剑中间。
萧羿之运上一口气,直逼剑尖,将那刺客的长剑从中而断。
此刻见着自己的长剑断裂,连忙后退一步。这剑气,分明出自魑的功底,这个郁林泽难道师出魑?
如此想着的刺客,突然暗道不好,想要退出这间房。
而萧羿之见着这人想要逃跑,连忙上前,挥剑想要将其拦下。
感到萧羿之要生擒自己的刺客,突然一个侧身划开,闪到他的身后,立于窗边。而萧羿之则是即可转身,快步上前,本想利用腰侧时常放着的小刀拦下刺客,给自己争取时间,却未曾想,现在的自己只穿了一件里衣罢了,腰侧什么都没有。
那刺客见着萧羿之又那么一瞬间的停顿,转头便推开窗户,一翻而跃,离开房间,可就在翻越之际,眼睛确实瞥到了床边案几上正摆放着的血玉。只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可置信,便是离开了。
听到隔壁房间有打斗声的姬安君,连忙赶了过来,推开门,却只见萧羿之手里拿着长剑,身着单薄地站在房内,看着窗外。
“羿之!出什么事了?”姬安君连忙问道,皱着眉头很是担忧。
萧羿之听到叫唤,转过身,收起长剑,回道,“有人想杀我。”
闻言,姬安君更是皱紧了眉头,沉下声音,说道,“看来,这个人是想赶尽杀绝。”
“不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如此相逼。”萧羿之痛心道。
姬安君看着萧羿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他们欺人过甚。”
说着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y-in狠毒辣。
“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要报仇。”萧羿之突然如此说道,眼底不再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凶狠与坚定。
听到此话,姬安君勾起嘴角,问道,“你不是不想报仇么?”
“呵,娘亲说的话,也不能全听,不是吗?”萧羿之回道。
这杀人,已然越了线,从高安杀到凤鸣山,再杀回高安,摆明了是高安的人,在追杀他。他萧羿之仁慈是真,可面对杀亲之仇,怎能不报?娘亲不让自己报仇,是害怕自己遭难,可他不怕,若是如此贪生怕死,他活着还能做什么?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羿之,可是信我了?”姬安君问道。
萧羿之看着他,勾起嘴角,回道,“信,今后,我也决不负你。”
☆、第三十章 你究竟是谁
那夜的刺客,在未得手之后,便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地离开了典宾坊,施展轻功,来到太原郊外,见着四周没有外人之后,便从腰侧拿出一块一根手指般粗细大小的黑色牌匾,伸手吹了个口哨。
不消片刻,便是从空中飞来一只鸽子,缓缓落到那刺客的肩头。只见那刺客将黑色牌匾系在了鸽子腿上,随即便由那鸽子飞走。
那刺客看见鸽子飞走,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呼地一抬头,转身便闪了。
“如何?”荣池子一边倒着茶,一边问道。
“回主上,郁林泽武功太高,属下未能得手。”魍柳单膝跪着,恭敬地回道。
闻言,荣池子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