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得离开火车半步。火车每天来回两趟,每天到站后都必须向我安排的人报告。少一次报告,杖刑一百。少两次报告,直接关禁闭。若有第三次,庭法从事!”宫勇放下狠话,转身离去。
刘昊耸耸肩膀,觉得他蛮可怜的。强大的人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强大。和范家有矛盾,凭什么把自己卷进来?
背靠廊柱,从腰间取出之前收好的字条。
“明天上午我会在南城到庐阳城的中间位置上车,有要事相商,请小友务必保密。”
“呼哧”一声,灵力引燃,纸条慢慢的化成了灰烬。
刘昊想不通,范建怎么能确定自己会为他保密呢?怎么能确定自己不会为了自己的前程而高发他呢?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小昊子,想不通就不要去想。越是简单的事有的人会越想越复杂,而复杂的事在某些人眼中会变得很简单。不管是复杂还是简单,关键要看应对者的心思和手段。
与宫勇,范建二人的博弈正好作为你的第一课。孤会让你在这一课中受益匪浅。”
曹操的教诲在刘昊脑海里响起。他的话让刘昊的眼睛为之一亮,也许是自己经历少了,有机会学习难道不好吗?
“呜!”,“哐当”,“哐当”...
翌日早上八点,火车准时从南城火车站出发向庐阳城开去。此时的火车上仅有三人。
上午十点,在路过一片树林时,“唰唰唰”,三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跃上火车。
“你们在这等着我就行,我去见他。”
“家主,我陪着您吧!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容不得一点闪失。”
“放心,我相信我的眼光。”
走过两节空荡荡的车厢,范建见到了坐在窗边打盹的刘昊。
“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范建爽朗的笑声在刘昊耳畔响起。
“幸好您不是来杀我的,不然,我的小命就交到您手里了。”刘昊站起身,向范建拱了拱手。
“哈哈哈...,小友说笑了。你可是我们的少年英才,保护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你呢?说句实在的,昨晚宫勇对你太过分,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过去了。”
“少年英才不敢当,我只是做好我的本分。范家主,您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
“小友够爽快,我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那我就开门见山啦!有说的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小友多多包涵。”范建的目光中露出欣赏之色。
“请坐。”刘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友,你可能不清楚这条火车线代表着什么。在火车线动工之前,我们南城就和庐阳城约定过,从庐阳城来南城的火车,经营所得归庐阳城。同理从南城开往庐阳城的火车,经营所得归南城。
南城虽然是一座小城,归属于庐阳城管辖。但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剥夺了南城发展的权利。
镇灵庭中队驻扎在庐阳城,南城的小分队听命于中队。
先前的火车线路有邪灵作乱,因而我们向镇灵庭申请援助。按照规章制度,处理火车线沿路邪灵的任务应由申请地所在镇灵庭负责,可实际上呢?宫勇竟派你们一分队来处理此事。
派你们处理也就罢了,我们不多说什么。可如今邪灵已除,宫勇仍假公济私,让这条线路在他的操控下运作。这般做法,实难让我们接受啊!”
范建说了一大堆,也饶了一大圈。旁枝末节说的很详细,重点要点却只字未提。
“范家主,您能说重点吗?我身为镇灵庭一员,自当听命于镇灵庭。上面下达什么命令,我们就执行什么命令。假如真有不妥之处,也有专门负责巡查监督的部门,您大可以向他们申诉。”
“小友,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申诉我们已经在进行中了。纪律巡查科在受理了我们的申诉后,会派专人到你这来调查情况,希望小友介时能实话实说,还我们南城一个公道。”
“请范家主放心,若真有纪律巡查科的人来找我问话,我定当如实汇报,不会虚虚掩掩。”
“好!从我第一眼见到小友起,就知道小友是个顶天立地,古道热肠的汉子!”
“不敢当,不敢当,范家主过赞了。”刘昊谦虚的回道。
“小友,以你的资质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队员实在太可惜了。如今你们一分队只剩你一人,在补全队员人数后,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担任队长一职。
我这么说绝不是因为小友会仗义执言,而是实事求是的认为小友有这个能力。”
“不敢当,不敢当,能活下来纯粹是运气。”刘昊推脱道。
“不!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实力强有什么用?时运不济时喝凉水照样会塞牙缝。有多少强者自认为天命不凡,最终往往会因为意外而导致陨落。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这样的人见的多了。
小友,听我一句劝,该出头时就出头,大丈夫顶天立地,没必要活的畏畏缩缩!”
“您的话我记下了。适当的时候我会争取的。”
“这就对了。和你谈话真痛快,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促膝长谈。”范建起身,向刘昊点头示意。
刘昊不敢托大,站起身来向他微微欠身。
“坐下,不要去理会他怎么离开。”曹操的声音忽然间在他脑海里响起。
刘昊没有犹豫,就势而坐,回到了原先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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