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泺苦逼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忘了不久前自己的手因为挣扎划了许多小口子,方才一时激动又爬上爬下的,口子破了好几个,不动还好,一动就疼。
连安慰自己都做不到了。
苏云泺极度郁闷的推开慕峥,一个人缩到角落里捂住耳朵,听不见听不见!外面在干什么不知道!睡觉!睡觉!
可他刚躺下,就听那边的赭衣青年传来一声愉悦的喟叹。
显然他也被勾起了兴致,此刻正倚在铁笼里抚慰自己。
苏云泺:“……”
慕峥却在此刻又不知死活的凑过来,刚想问师父究竟哪里不适,就被苏云泺一脚踹到在地,接着整个人坐在了慕峥劲瘦有力的窄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云泺:好心没好报,连lu 管都做不到qaq……
第26章 云雨·十
慕峥的手扶着师父的腰,惊疑不定的望着他:“怎么了?”
苏云泺:“……”
苏云泺:“……”
苏云泺:“……”
在内心挣扎半晌,苏判官还是老老实实从慕峥身上爬了下来。
惹不起,惹不起。
现在还只是蠢蠢欲动而已,若是真的动了手却被慕峥拒绝,那……还不如再难受一会儿。
他老实了,整座牢房也逐渐安静下来。
于是一夜无话。
不料,第二天一大早,白璃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早早跑过来,见昨日中了媚骨的师父缩在牢房里,j-i,ng神萎靡但x_i,ng命无忧,不由冷笑:“哟,我还以为你死了。”
他讥讽地瞥了宁烨一眼。
宁烨顿时涨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回视他。
那边的苏云泺听到动静,也顶着一张欲求不满黑云压城的表情坐起来,他昨晚将慕峥赶到另一边,自己缩在角落里冻了一晚,心情恶劣的要命,岂料睁开眼便见这小变态上门找茬。
真不知今日又要出些什么幺蛾子。
白璃今日兴致不错,像个刚刚发现新玩具的小孩子,手里抱着个小木盒,左右晃一晃,里面传来木牌翻滚碰撞的声音,他的视线依旧十分关注苏云泺,不过今日没有主动来找麻烦,反而是将目标转向其他人。
他生的极美,平日y-in沉着脸尚美得令人心动,如今心情大好,如春水烟波般的清澈眼眸中烁烁有光,明媚了整间牢房,说话的语气也多了几分活泼气息。
“今日本座心情好,给你们留一条生路。”
他兴致勃勃地把小盒子摆在桌上,命令下人将昨天上演了一出闹剧的师徒三人拖过来,牢牢按在桌前,接着对师父献宝似的晃晃木盒道,“盒子里有三张牌,一张生牌,两张死牌,摸到生牌之人,便可服下解药从此处离开,反之……就直接送给我的下人享用了。”
他面带微笑,说的轻描淡写,却令师徒三人齐齐变了颜色。
白璃无视三人死灰般的脸色,伸手将盒子推到师父面前,仿佛在说一件家常便饭的小事:“既然你们讲究尊师重道,那么由师父先来吧。”
一个小巧的木盒推到面前,仿佛死亡之神伸出的邀约之手,师父顿时紧张的左顾右盼,眼见躲不过此关,只得战战兢兢伸手进去摸了一张出来,颤抖着攥在手里,接着两位徒弟,也分别摸出一张牌。
可三人还未掀牌,却被白璃拦住:“慢。”
白璃抿了抿朱唇,淡淡一笑,阻止两位徒弟接触牌面,令他们放在桌上不准动,却放纵师父的手偷偷地小幅度摩挲牌面刻的字,见他摸完后脸色大变,便笑道:“师父别慌,还没完呢。”
师父身体一僵。
见此情景,众人便隐约猜到摸出生牌的人是谁了,这位师父自打关进来就十分紧张他的小徒弟,如今更为宁烨失手被困之事愧疚万分,能让他面色大变的,不太可能是死牌。
白璃不许师父亮牌,却扭头问宁烨:“你爱你的师父吗?”
宁烨毫不犹豫:“当然。”
白璃摇摇头:“我说的是,男女之爱。”
宁烨哑然,半晌不发一语,答案显而易见,一旁的师父脸色煞白,末了咧开嘴一笑,讪讪道:“这是当然的,当然的……”
白璃优雅的唇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对师父道:“你教的徒弟还真是从一而终啊,既如此,身为如此优良的师长自然是有优待的。”
他故意停顿片刻,惹得三人都紧张的屏住呼吸,才缓缓道:“你,有一次换牌的机会。”
师父一愣,豁然抬头。
众人心头一惊。
这是做什么?
白璃不准两位徒弟碰牌面,只许师父用手去感觉自己手中是什么牌,如果师父手中是生牌,他便有机会救下一个徒弟,如果师父手中是死牌,两位徒弟中必然有一个生牌,他也可以用第二次选择为自己换来一半的生机。
端看他如何抉择。
牢中人纷纷揪紧了心,白璃不是第一次整这种玩弄人心的游戏,然而往日的游戏残忍且复杂,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成功的选择到生路。
不曾想今日如此简单,且看师父的模样,大约是摸到生牌了,可……真的会这么简单的就放了他?还是白璃突然想看师父舍己救人这种老套戏码?
师父攥着牌,脸色苍白,不敢朝两边的徒弟看,僵持半晌,竟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苏云泺。
他知道,昨天小徒弟要对他用强时,是这个人救了他一次,他也知道,这个人与旁人不同,他自称桃镜判官,又屡次被白璃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