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当年人族血淋淋的伤口，巫炤似乎带着嘲讽之意一笑：“魔族不该来到人界，来到人界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

他顿了顿：“死。”

沈夜眸色微动，他也想心魔死，只是不是现在，流月城还有族民需要熏染魔气。

“你的身体外面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不过内里在溃烂了吧。”巫炤说得轻飘飘的，一支毛羽般，却直击沈夜的内心。

缙云有时候真的很拉仇恨，淡然的模样戳中人最脆弱的地方。

沈夜眸子深沉：“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个交易，我想办法帮你救流月城，你让我解决掉心魔。”

巫炤继续说道：“同样是合作，你能和心魔合作，现在换个合作对象难道不行？至少我比那些魔族靠谱多了。作为西陵的鬼师，我从不食言。”

面对这样两名对手，在涿鹿之战中屠戮无数魔族的人，沈夜心里没有底，他赢不过他们，即使他并不喜欢把希望放在别人手里，可他为了流月城的将来，也得赌上一把。

三人暂时达成了除去心魔拯救流月城的友好共识，沈夜也顺手将无厌伽蓝这个据点送给了巫炤。

巫炤有这一猜想，具体如何施为得做些实验才能确定下来。

以现在的很多眼光看来，西陵的一些术法是比较残酷的，比如给人种下盲蛭等等，巫炤和缙云是从那样的时代而来，并不会觉得怎么样。

要想成功必定会有所牺牲，他们的心态早就摆好。

巫炤最先开始是在已经失去理智的魔化人身上做实验，想看看能否有回转的余地，魔化人若是能变成正常人的话也是好事一件。

缙云凝视着那些毫无理智似野兽般嘶吼着的人，眼眸微微阖起：“巫炤，被魔气侵蚀成这样的人还能恢复么？”

“许是可以，许是不可以，不过就算真的恢复，只怕身体也有损坏，毕竟伤害是不可逆的。”巫炤轻轻一叹，他尽力而为吧。

事实证明，巫炤的猜想是正确的，霸烈的巫之血成功吞噬了魔化人体内的魔气，改造起了他们的身体，使得浊气无隙可寻。

处在地底的无厌伽蓝并不是个长久呆着的好地方，巫炤和缙云时不时会关闭无厌伽蓝出去玩玩。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百草谷，他们打算回去一趟，之前在谷中之时他们可是答应了小羽有空就回去看看。

小孩子最重视大人的承诺，估计此刻正在谷内眼巴巴等着自己两个叔叔回去，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

流月城沈夜得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