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地图上新出现的漩涡,竟然和之前的平将门、现在的地狱之门一般,是灰白色的。
“鬼……鬼神?!”
月影千草惊喜地叫了出来。
“贞椰子……没听过的名字呢……”
他只觉得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不一会,那名为“贞椰子”的灰白漩涡,不知发生了什么,忽然缩小成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灰点,随即快速地从原本的位置,移动到了地图的角落。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原本的两个新作品,竟然融合成了强大的鬼神,还继承了原本的传播规则……这是否和‘作品’借助了现实物体投影有关呢,还是说那个房子里有什么东西能让作品融合?”
一脸狂热的月影千草,双手飞速地在键盘上敲打了起来。
无论是上次的平将门,还是这次的贞椰子,似乎都是和现实存在的传说相结合,才获得了晋级鬼神的机会。
他决定全面分析“贞子”和“诅咒本屋”的规则,以及那栋凶宅的相关资料,以尝试破解作品融合为鬼神的秘密。
如果能搞清楚这其中的规律,岂不是可以人为地制造鬼神?
至于佐子……是谁?
……
几日后,成田机场。
“已经十年了吧,东京蔚蓝的天空离大地还是这么的近……真是久违了,和平的气息……”
一名提着行李箱、满头卷发、穿着黑色罗马领长袍、胸口挂着十字架的中年黑人,一边用口音浓重却异常工整的日语感叹着,一边沿着扶梯从飞机上走下。
仰望着眼前的天空,他如同品尝美酒一般,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怀念、痛苦与坚毅交织的神色。
原本拥挤的下机扶梯上,他的周围却异常空旷。
虽然脸上带着相当慈爱的微笑,碍于他超过一米九的身高、一身黑袍也遮不住的结实肌肉以及一笑就亮瞎人眼的炫目白牙……
导致他前后方正在下机的乘客们,不是夺路而逃就是踌躇不前。
“锡耶纳叔叔。”
接机口处,早已有人等在了那里。
那是一名双瞳异色、梳着金色双马尾、身材娇小的少女。
“噢!!!!绫乃酱,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娇小可爱呢……”
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名为“锡耶纳”的中年黑人,露出了真切的笑意,一口白牙闪耀着温暖的光芒。
“明明离上次见面已经整整十年了,被锡耶纳叔叔这么评价,我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望月绫乃故作生气地抱怨着。
和普通的小孩不一样,过目不忘的望月绫乃,可是将人生中每一刻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像存在档案室里的资料,随时可供翻阅、回放。
这名为“锡耶纳·圣·迭戈”的大叔,是她母亲的挚友。
两人上次见面,还得追溯到她六岁的时候了。
得到对方如此评价,岂不是等于她这十年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根本没有在发育吗。
“别生气别生气,叔叔日语不好嘛……主说,你起初虽微小,你终究必发达。”
黑袍神父讪笑着补救道。
看着上次分别时还在哭鼻子的小女孩,现在已经长成水灵、独立的少女,锡耶纳自然是老怀大慰、热泪盈眶。
他伸出手似乎准备摸摸对方的头,却又在望月绫乃的眼神下悻悻地收了回去。
记忆中某个略微模糊的面孔,再次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真是,越来越像了啊。
“这一位,是我的搭档,第九课的副课长,岩田武。”
望月绫乃干练地向锡耶纳介绍了自己身旁同样高大的岩田武。
“梵蒂冈教廷,异端审判所,黑袍神父,锡耶纳。”
锡耶纳微微一笑,和只比他矮几公分的岩田武握了下手。
“这……”
两人双手相握,岩田武瞬间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并不是这名黑人神父的手臂太过强健有力,或者说趁和他握手的机会扣了扣他的手心之类的原因。
而是因为对方的拇指和食指夹缝、食指左右两侧和掌心处,都有着一层厚的夸张的老茧。
这些个位置的厚茧,自然不是打……能打出来的,只能是枪茧。
“岩田君,似乎也是玩枪高手呢,在哪里服过役吗?”
似乎看透了对方的想法,锡耶纳坦然地一笑,主动发问。
“服役倒没有,只是在芬兰受过训……”
“芬兰?白色死神那帮玩狙的家伙吧,那种战斗方式,一点也没有激情呢。”
被锡耶纳一口叫破了自己受训的秘密部队番号,岩田武面色一肃:“阁下……是如何得知的?”
“食指第一指节、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第三指节的茧……不是全都写在你手上了吗?”
笑嘻嘻地说着,锡耶纳抢先开门,进入了路旁的黑色商务车。
“中午吃拉面吧?在中东那种鸟不生蛋、洗个澡都要担心肥皂炸弹的地方呆了超过十年,我可是超超超超……怀念日本的美食呢!”
只剩下岩田武在车门外,有些发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与一般的枪手不同,狙击手不会经常射击,但是在等待战机时通常都会将食指用力地摁在扳机护圈上,所以除了中指、无名指、小指第三指节的枪茧之外,食指第一指节也会有特别的枪茧。
这名黑人神父,似乎不是看起来那般大大咧咧,竟然在一个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