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象中的画面其实差不多,厨房里的摆设显得有点乱,流理台上七七八八地摆了些锅碗瓢盆,有的锅和盖子都搭错了。我平时用来煮粥的锅被她放在一旁,反倒把熬汤的锅架在了火上。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我暗自摇摇头,也无所谓了。
要不是因为足够了解,我也不会相信这是出自宁冉的手。她向来都是个有条理的人,以前我们上实验课,就属她那张桌子最整洁。
宁冉的动作看上去并不熟练,无论是揭锅盖还是握汤勺的样子都十分小心翼翼,仅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炊具,一看就不是常下厨的。
我靠在门口看了不到两分钟,宁冉就揭了五六次锅盖,仔细一听好像嘴里还在碎碎念,自言自语叨叨着怎么还没好。
这样的场景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我推开门进去,弄出的动静有些大,她听见声响立马就转了过来,然后略显忙乱地把锅盖放在流理台上,侧身让到旁边,舀起小半勺白米粥举起来,“你看看这样好了没?我妈说要煮到米粒开花,但是都煮了好久了,看着还是欠点火候。”
“熟了就行了,不用煮得太烂。”我浅浅地打了个呵欠,走过去低头看看锅里,视线刚巧从她指尖上掠过,有一小截红得不太正常,“差不多了,关火吧。”
我的视线没有过多的停留,怔了一下便移走了,说完话后又貌似不经意地落在杂乱的流理台上。
宁冉发现我在看流理台上的东西,顿时不大好意思,清清嗓子赶忙松开手里的勺子,伸出小臂来挡着我,“你先出去吧,我等会儿把锅端出来,你别管了。”
我也没多说什么,虚掩着口鼻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离开厨房,换了睡衣之后又将餐桌整理了一下。
宁冉端了锅拿了碗筷出来,又顺手盛了两碗粥,坐下来之后看看桌上,才发现只有两碗白米粥,连一份下饭的青菜都没有。煮粥已经算是难为她了,做菜就更不用说。
“呃……”她脸上很难得出现一丝窘迫的神色,通红的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剐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