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以后,所有人从厢房里出去,分成了三拨。
以两位老爷子、厉少辰跟龙凤胎为一拨,准备到附近去看一看,踩踩景点,索菲亚、路易跟朱利安为一拨,打算留在酒店。
而楚鸣谦跟厉承钧则打道回府,准备回家去。
这周围的景点楚鸣谦都已经被带着去看过了,现在只想回家休息,不想再去看一趟。
索菲亚问道:“为什么不在酒店直接开个房间休息?”
这家酒店的环境不错,有他们的人在,也很安全。
关键是之后在跟执政官通话以后,楚鸣谦如果留在这里,或许执政官会想立刻就见一见他。
索菲亚相信,比起自己,执政官肯定更能清楚地辨认自己的血脉。
然而厉承钧婉拒了她的好意,他揽着楚鸣谦的肩膀,对她说道:“鸣鸣认床。”
楚鸣谦也一边犯困一边点头,何况晚上回家他还有场直播呢。
索菲亚这才没有再挽留他们。
她一看厉承钧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起了疑心。
在伴侣怀孕的时候,每一个雄性都会变得警觉起来,不管怎么样,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索菲亚并不打算招惹他。
既然楚鸣谦不打算留在酒店,那么下午的时间,她就决定先去见一见汉克医生。
楚鸣谦的父亲既然是为了追寻自己的根源才回来中国,那么也许有可能他在这个过程中,也追寻到了汉克医生这个点。
只要去问一问汉克医生,就能确定这是不是执政官的儿子,他留下的三个孩子是不是执政官的血亲。
只不过在去找汉克医生之前,她还有两个人要应付。
索菲亚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就毫不意外地看到朱利安跟路易在里面等着自己。
路易坐在沙发上,手里在一抛一抛地玩一个球。
那本来是厉少辰拿在手里盘的健脑球,不知怎么跑到了路易手里。
见姐姐回来,他停下了抛球的动作,一伸手抓住了自己扔到半空中的球,跟索菲亚极其相似的绿眸望着她,单刀直入地问:“为什么你这么关注楚鸣谦?”
索菲亚走了过来,在沙发上坐下,对弟弟说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
在上车之前,楚鸣谦就已经昏昏欲睡,等到上车之后一挨到厉承钧身边,他就立刻睡着了。
厉承钧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睡得更好,这才低沉地道:“开车。”
负责开车的司机沉稳地把车开了出去。
楚鸣谦放松地靠在身旁的人的颈窝里,呼吸落在厉承钧的颈间,有点痒。
这令抱着他的人微微地勾起了嘴角,抬手抚过他的头发。
对厉承钧来说,和少年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感到平静跟快乐,所以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来破坏自己现在的生活。
他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让人查清楚索菲亚这次来澳洲,到底有什么目的。
尽管他们这样特殊的国家出行,要打探到消息不易,但是只要盯着他们行动的路线,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打完电话之后,他把手机放在了一旁,然后抱着怀里的人,静静地等着车子开回古堡。
楚鸣谦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好好地躺在了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他想着肯定是自己在回来的路上睡着了,然而厉承钧没有叫醒自己,直接就把自己抱了回来。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赤脚站在地毯上,在刚睡醒的茫然中站了一会儿,然后听见从花园里在传来锯木头的声音。
楚鸣谦不由得朝着窗的方向走了过去。
阳台的窗开了一条缝,让傍晚的风可以吹进来,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楚鸣谦穿上了放在旁边的鞋子,走到阳台边往下看,就看到是厉承钧在花园里,穿着工装裤跟衬衫,在亲力亲为地打造婴儿床。
他们要准备两张婴儿床,这些木头大概在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今天才被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