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商量下如何布防。众将,都在等皇上您。”
“这些事情,不是一向你做主的吗?”商讨军事,他,没有兴致。
“你以为,这是老将一个人的事情吗?你,才是花月的皇上。”
唉,似乎,倒是没了借口。“……在哪,朕稍候就去。”
“骠骑将军府,此事刻不容缓,还请皇上立刻动身。”偏偏,瑜林宗建好像便是要和他做对,非要和教练一般,一点一滴的纠正你的不规矩。
“这么急?”得,早该想到的。
这家伙都亲自过来,那么,可没有给自己商量的余地。
“唯恐在此呆的久了,消磨了你的斗志。皇上,此时此刻,是时候该清醒,孰轻孰重,别让她扰了你的一贯的理智。”
“哼,你倒是处处替朕着想。”尚罗无双恨的一阵牙痒痒。
区区的掖庭,在他的口中,似乎成了吃人的阎罗殿堂。
如玉的可人,在他的眼里,更是宛若修罗恶鬼,一个不小心便会将你给吞了去。
“老将不担心你,谁会担心你呢?”
白眼一双,是对某人对好的回复。
转身,面向一抹红衣,语气忽然的就软了下来。轻轻的,暖暖的,“虞菲,好生在此呆着,不怕,一切有朕。朕,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你去忙吧,不用操心这边。”
“嗯,等朕回来。”
“香茗如旧,守候如初。”
“还是你懂朕,朕去去就回。”如诗词一般的口吻,恍若画中走出的人物。她的一举一动,总是那么的顺心。说不出的体贴,让人脚下似生了根似的,当真的不愿挪动呢。
“舅舅,走吧。”
“真是搞不懂,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付出如斯。”
唯一的缺憾,不协调的抱怨,逆耳从不疏于耳。“既是不懂,就别过问。掖庭原本,你不该来。”
“你亦不该来。”
“走吧,不是说开会,他们该等急了。”
“这边,门口已经备下了銮驾。”
“你还真是准备的彻底。”
“为了节省时间,省的你墨迹而已。”
墨色的帷幕,似罪恶的手,悄无声息的笼罩了大地。
紫极殿内,点几盏烛火。
独属于一个人的颜色,是烛火最好的武装,仁慈的撑起一片金碧辉煌。即便是在晚上,此间的华丽,还是从不会疏了眼眸。九级高台之上,纯金墙壁之下,是无数人梦枚以求的椅子一副。
侧向横躺,比不得卧榻的宽阔,只是倒也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舒适。单臂曲折,抵着半边的面孔。侧耳,门外除却了守卫偶尔巡逻的脚步声,便是唯有不知名的虫子,微不足道的喧嚣。
时辰,已经很晚了。
然而,即便是坐拥以往每日梦中徘徊的繁华。此刻,他倒是反而,合不上眼。
七日前,皇陵高台。
“不管他是办事不利,还是别有居心,抓来,斩咯。”
“诺。”
噗次,
司礼监,王德,身首异处。
五日前,天牢。
“弃车保帅,你真正的在乎的,是你的皇位。”
“可是。”
“他是你的舅舅不假,然而兵权、政务,如今的他拥有足够的实力。强大到,足以随时可以取而代之。”
今日,掖庭殿。
“来时斩了几个嚼舌根的公公,杀鸡警猴。”
“你又杀人了?”
“若是有朝一日她威胁到了你,那么老将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咣当,
大手一挥,连累桌案上如山的奏折,如雪花似的散罗一地。
突兀的响动,在诺大的寂静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无法忽略。
“可恶!”
咚咚咚,
小心的抠门声,“皇上,怎么了?”
“无碍,只是只耗子。”
“用不着小的进去捉出来?”
“不用,朕已经歇息了,别来打扰。“”
“诺,皇上。”
掖挺殿,窗扉半启。
一抹红衣,赤着足,双手环抱着膝盖,以绝不符合平日里的端庄的姿态,蜷缩着仰望天空。
墨色的帷幕,是一副巨大的棋盘。散罗几点明暗不一的星辰,有些孤单。下半弦的月,只是如同被剪下的指甲一般一小圈而已。惨白,残缺,冰冷,透着说不出的孤寂。
紧紧的蜷缩着身子,分明的,该是很冷。
然而,却是矛盾的,愣是不肯离去。
右臂扬起,袖子如瀑般的滑下,露出一截无暇的藕臂。
不知道是天生的洁白,还是受了霜华的森寒的刺痛,看去白的有些不真实。
五指张开,顺着指间的缝隙,有些孩子气的去看那下弦。或许是不同的角度的缘故,倒是一时的有些迷了眼。“今天,他又跟我承诺了,说绝对不会让我有事。”
“是承诺呢,如旧,那么的贴心。”
“只是……”一个转折,令喃喃戛然而止。
也许是忽然的没了兴致,收起玉手,低垂着皓首。带动一头来不及卸下的九枚金步摇,发出一阵嘲笑似的窸窣。“被一个心里没有的人中意,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吧。”
十日之约,去了五日。
“报,探子回禀,镇东铁骑似乎暗中集结。”
“密切关注。”
六日。
“报,镇东铁骑果真是在集结,还筹备了大量的粮草。”
“多少人马?”
“还没有集结完全,不过起码,已有几万之众。”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