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不再耽搁，迅速驱车赶去约定的地方。

小少爷一天中收了很多份礼物，戚家全体成员一人一份，五花八门，送什么的都有，有衣服，鞋子，手工甜点，手表等等，简单的昂贵的精致的，无论是什么怎么样，他都收了下来，还很开心地道谢，晚上切蛋糕的时候，他亲自给每人都分了一块儿。

戚老的礼物是一套限量版钢铁侠等身盔甲。亮出来的时候，小少爷兴奋得不得了，激动之余，抱着戚老亲了一口。

我看他高兴，自己当然也开心，但又忍不住悄mī_mī地想，要是他看到我的礼物的话会怎么样？

会开心吗？

会抱抱我吗？

会兴奋到给我一个亲亲吗？

我预想了许多种可能，可当真正面对这个情景时，他的表现却不属于我预料过的任何一种。

崭新的经过改装的机车停在面前，我把钥匙递给他，夸张地做了一个手势:“生日快乐。”

他的表情是压抑的兴奋，却迟迟没有从我手里接过钥匙。

我愣了愣，解释道:“这是生日礼物，其实几个月前就已经在琢磨了，但那时候没来得及，最近才物色好。当时看你喜欢我朋友那辆，本来想直接给你要过来，但又觉得二手的不好，所以就买了一辆，让我朋友盯着改装的。怎么……不喜欢吗？”

我心里难得有点忐忑，正准备他一说不喜欢就立马把车给砸了，没成想，他转身面对我，嘴巴开合几次，艰难发出声音:“不是……我喜欢。”

他头一次这么坦率，我听起来还有点不习惯，摸摸鼻尖:“喜欢的话就骑几圈试试？”

他站着没动，半晌，我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他的眼睛怎么红了？

该不会直接被感动哭了吧？

我给吓了一跳，赶忙抱住他，问:“怎么了？”

我说:“我送礼物是为了让你高兴的，这怎么还哭了呢？”

他嘴硬道:“谁哭了？”

还能怼我，那就证明没事儿，我松了口气，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提议带他骑车兜风。

他没拒绝。

夜路上骑车其实还是挺刺激的，我载着他一路漫无目的地狂飙，力图将一天的不安与躁动全发泄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泄去的情绪逐渐飘远，肾上腺素把另一些心思冲上来摊开在我眼前。

他为什么躲着我？

为什么脸红？

为什么会哭？

……

我喜欢他，什么时候，可以告诉他？

返程的时候减慢速度，我放任自己沉浸在思绪中，待回到原点，摘下头盔，面对两颊残留红晕，眼睛依旧明亮的小少爷。

久违的失重感重新席卷我的大脑，耳边的呼啸风声在这一刹那骤然停止，我还没来得及想什么，身体就已经自己开始了行动。

“清清”

“嗯？”

“你过来一点。”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