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拢慢捻,实在让人心痒,江北讪讪地收回手。
“薄荷味儿的。”沈慕南捏住那方圆管,“你闻闻。”
江北凑上去闻了闻,只觉得鼻端充溢着一股异香,香味浓郁,闻着不像是薄荷。
“这薄荷味儿有点怪。”
沈慕南好耐性地笑了笑,身子一转,江北被他抵靠在了玻璃窗上。
两人贴得极近,十月衣衫薄。
沈慕南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色漠然,“我记错了,可能不是薄荷味。”
“这玩意儿闻多了,感觉鼻子里更不通气,不过挺香的。”江北又凑去闻了闻。
沈慕南轻笑,把手里的那根“通气棒”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为什么不同意?”沈慕南俯下头,柔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
“沈羡北,你在怕什么?”
江北坦言,目光纯净如水,“别扭,你每次挨近了,我都觉得别扭,更别说跟你处对象了。”
“接吻的时候,你明明有感觉。”沈慕南提住他的腰身,“告诉我,你是不是有感觉?”
“我是有感觉,可那是生理上的,是个人都会那样。”江北还在嘴硬。
沈慕南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牢牢锁定住江北的那张脸,不漏掉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药效差不多快到了。
江北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呼吸声变重了,世界虚化成了朦胧的油画,还有沈慕南,他也虚化成了油画里的一点着墨。
他只能凭着感觉摸索到了沙发,身心涣散般地靠了下来,闭目养神。
再然后,他旁边的位置陷了进去,他累得睁不开眼去看是谁,只想把头枕在那人肩上靠一靠。
“我是谁?”沈慕南问。
江北眼皮子很重,不想说话。
沈慕南却急于引-诱他,揪住他胳膊的手骤然收紧,江北吃痛,睁眼看他,“你掐我干嘛?”
说话声虚弱无力,可那双眼睛依然倔强地乜斜着沈慕南,似乎在时刻提防他。
沈慕南沉下脸,猛地一把推开他,起身坐到了江北的办公椅上,冷眼旁观地点了根烟。
他就是要亲眼看着沈羡北折断尊严,低声下气地来求他。
不一会儿的功夫,江北的身体就起了异样,刚开始还只是累,这会儿只觉得浑身发痒,蚂蚁在身上密密游走,他就想找个人软趴趴地攀附着。
“你、你那通气棒里装的是什么?”药性发作,说话磕磕绊绊的。
沈慕南抬手看了眼腕表,冷笑了下,把指缝里的烟摁灭了,眼闭一小阵,不再去看沙发上扭成麻花的男人。
外面天色渐黑,时间嘀嗒嘀嗒地慢慢走向黑夜,除了江北的连续喘息,屋子里再无杂音,静得吓人。
自我折磨了许久,江北终于受不了了,感觉占据了大脑,所有躯体动作皆失了控,他踉踉跄跄走到沈慕南跟前,一屁股坐到了沈慕南腿上,双臂环住面前的男人,迷瞪瞪地望着他。
对视片刻,江北冲他笑,意在邀请。
这一场荒唐离谱的肢体接触,沈慕南冷静得如同一个旁观者。
“沈羡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江北使劲眨了眨眼睛,好像找回了点意识,“我不知道……”
“下去。”
江北圈住不放,身体紧紧贴向他。
沈慕南捏住江北的左右脸颊,冷声质问他,“不是不想跟我处吗?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江北的手臂明显松了松,由于难受,身体抖如筛糠,他颤着声说:“我不知道,我现在、难受……”说着,他就仿着前两次的经验,主动去亲沈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