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泼了什么?”火鱼表现的十分激动。
“汽油。”
铛!
陈江掏出一个煤油打火机,点燃了,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放屁,你当我是好糊弄的吗?汽油我还不知道?那上面根本就没有汽油味。”
“好吧。”陈江耸耸肩,“其实我也不了解这是什么东西,是旁人拿给我的。”
说到这儿,陈江话音一转,“不过这东西,燃点很低,而且不易挥发,燃烧时间也够持久。它的名字倒是挺文艺,叫鲛人泪。”
说着,陈江把煤油打火机往盆里一扔,火头轰得一声窜起,将那密室天花板燎得乌漆嘛黑。
灼热的气浪将空气的温度升高,甚至使得空间在人的视野中都开始变得扭曲。陈江咂了咂嘴,然后望向火鱼。
猎猎风声裹挟着火焰,在这间密室中如怒雷般咆哮,熊熊火光映在火鱼的视网膜上,火鱼却打心底感到一阵彻骨的凉意。
“谁派你来的?”尽管陈江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要听那小子亲口说出来。
火鱼和陈建勋本来就是雇佣的关系,平时交情也并不深。出卖陈建勋他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在陈江如此这般喝问他时候,他就已经有将陈建勋供出来的冲动了。
然而他又想到,陈建勋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了。
这枚筹码的价值由他自己把量,最起码,他得用这个筹码来换得自己的安全。
“说出来你能放我走吗?”火鱼盯着陈江的眼睛。
“还得看你后续表现。”陈江摊开双手,“我奉劝你最好快点,我的耐心有限。”
“除非你答应放我走,不然我不会把那个人说出来。”火鱼呼吸粗重了起来。
陈江沉默下来,他上下打量了火鱼两眼,嘴角勾起一个玩昧的笑容:“让我意外的是,你竟然相信我现在给你的允诺将来真的能兑现。
“你错了。”火鱼嘶哑着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