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皇后这对婆媳,关系并不好,这在原来的剧情中就有提及过。
如今的皇帝,不过是篡位得来的皇位,而现在的太后,曾经不过是小小诸侯府上的主母,眼界并没有多大,但皇帝上位后,娶了名门大家之后的皇后。两个女人,一个精明能干,一个大气骄扈,两人互看不顺眼,等皇帝皇位稳了后,这种矛盾就具体体现在后宫权力的掌控上。
太后想独掌后宫大权,而皇后觉得自己身为六宫之主,才应该掌权……两人斗了十几年,表面上维持着和睦,实际上,还是互看不顺眼的。
所以,当池夫人去太后寝宫,哭哭啼啼又顺带奉承和暗戳戳挑拨了一番后,近来正愁没茬找皇后的太后,毫不犹豫地给人当盾牌使,过来“主持公道”了。
“母后哪里话,臣妾听闻沈夫人知书达理,想让她誊写佛经,替太后祈福呢——哪知,她竟藐视本宫,偷懒懈怠,臣妾一怒之下才想责备几句的……”
太后几乎是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地将皇后的马虎眼打了回去,“哼,既是替哀家祈福,你若真孝顺,何不自己亲自?”
池芫忍不住暗暗给太后鼓掌叫好了,好家伙,果然恶人还是自有恶人磨的。
没想到太后会当众这么不给面子地回这么一句,皇后脸色微微难看起来,僵硬地扯了扯唇角,转眸瞪了眼池芫母女俩,然后才对太后面恭心不敬地道,“母后训的是,臣妾以后定会自己来誊写……”
“不必以后,你若当真有心,哀家瞧着,今日就是个好日子。”太后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眼角细纹随着她略带讥诮冷意的笑舒展来,看起来像个古怪难伺候的老太太。
实际上,也的确是。
池芫却觉得这个太后简直可爱得她想给她爆灯!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那也是道友啊!
“……是。臣妾省得了。”皇后咬牙切齿,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吐出来的。
“好孩子,起来吧,你母亲说过,你打小身子骨不好,你这么标志可人,谁狠得下心肠让你跪呢。”太后怼完皇后,通体顺畅,抬了抬手,指着池芫,满脸的和蔼,仿佛池芫是她宝贝孙女一样。
池芫听出她这是借她的由头指桑骂槐,但欣欣然扶着自家娘亲的手臂缓缓起身,感恩戴德地用一双水眸凝着太后,行了礼,谢了恩。
皇后掩在袖子里的手,五指收拢,指甲嵌入手心,留下深深的印子。
老太婆,又跟她作对!
太后象征性地夸了池芫两句后便看向皇后,恰好没错过对方铁青个脸,眼神怨恨的模样。
笑容僵在脸上,她哼了声,厉声对皇后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你对哀家不满?”
太后突然回头捕捉到自己的怒容,皇后微微一惊,随后忙收了怨恨和怒容,绷着的脸扯开一个略不自然的笑来。
“臣妾不敢。”
但藏在袖子里攒紧的手却泄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太后也不会相信皇后的口是心非,只是冷笑地哼了声,便留了个嬷嬷,督促皇后“誊写佛经”。
目睹这一反转的池芫不要太高兴了哦——
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瞧瞧,辣鸡皇后,让你也尝尝手抄断的滋味!
太后对池芫的死活压根不在意,给皇后添了堵后,她心满意足地带着浩浩荡荡的宫人离去,池芫被池夫人拉着行了礼后,便出宫去。
路上,池夫人爱怜地握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伸手想撩起池芫的裙裤,查看她的膝盖,被池芫轻轻躲开。
“娘,我没事。”池芫这具身体太娇气,就刚刚跪的那会,估计这会膝盖已经青青紫紫了,她反手拍了拍池夫人的手背,温声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进宫来了?是婢女通知的你么?”
她一夜未归,留在太傅府上的丫鬟应该会着急,求助管家无果的话,估计会去丞相府。
池夫人闻言叹气,“是你府上的管家,说你一夜未归,太傅又不在府上,先前皇后便因为你没能替长宁公主和亲对你怀恨在心,我和你爹一听说你在她那,哪能安心?这不,火急火燎地就赶进来了。”
池夫人爱女心切,池芫很是动容,不禁轻轻搂着她的脖子,软声道谢,“多谢娘,女儿让你和爹担心了,对不起。”
“傻孩子,哪里的话。”池夫人轻轻抬手拍了怕池芫的背,哪怕池芫出嫁了,她还是将她当做小孩子一样宠爱呵护。
“那娘是如何说服太后的?”池芫从池夫人怀中退开,很好奇。
池夫人闻言哼笑一声,面上带着几分讥诮玩味地说着,“太后在陛下没登基前,便是个喜欢珠宝的势利眼……”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妄议天家人,她顿了顿,继续道,“恰好你爹之前得了一对宝贝貔貅,我就送进宫了。再者,太后对皇后一向不满,我添油加醋地说了些话,得了宝贝和奉承的太后,便赶往皇后寝宫发难了。”
听完池夫人的解释,池芫不由感动又愧疚,“等回去后,女儿给爹爹重新买一对宝贝。”
池夫人见小女儿这爱娇乖巧的模样,不禁满眼都浸润了笑意。
“你就是你爹和我最好的宝贝,拿什么换你都值得。”说着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鬓发。
池芫重新扑进池夫人怀中,眼眶微微湿润泛红。
心里却忍不住埋怨起冷血的黑心莲沈太傅来。
这厮,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啊,她对他那么好,40点好感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