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y蹭着林木的身体,不紧不慢地,像拨动了吉他上的一根弦。他从喧闹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中分辨出,那人的呼吸竟渐渐急促了。
jiy假装撒开手把林木推到一边,警戒线被人群冲破了,人群推挤着,让他们彻底混在一起。
jiy就陷在林木的怀里,异常温暖地。
他不管音乐声像海浪澎湃而来,不管有没有人在看他们,又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亲了亲林木的侧脸。
林木突然将他的围巾扯起,从天上落下时覆盖住他们二人的头顶。jiy被圈在围巾组成的四方天地里,一下子看不见日光。
——却终于看清楚了林木的脸。
他有点脸红,不知是被太阳晒的,跳舞跳的,还是被吻害羞了。可他的眼中盛满星辰大海,还有一片长空。
jiy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的眼,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这次林木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温柔地等待。
他主动出击,用舌尖撬开了jiy的唇,然后在他口腔内慢而细致地扫过一圈,听他的叹息声不自觉地溢出口,流淌在自己耳畔。
等他把他的唇舌口腔吸吮一遍了,林木才断断续续地撤身,但又不完全离开,唇尖还在他的嘴唇上留下湿润的温度,刺激他的记忆想把这一刻永远地映在脑海里。
“我知道你一直瞒着我什么。”林木断开他们的吻。
jiy呆楞在原地,围巾的庇护之下,好像天地都暗了一圈:他知道什么了?
可这时却只见林木绽开一个难得的微笑:“我知道那晚招待所没房,都是你搞的。”
他不熟练但是用力地把jiy牢牢地圈在怀里。
远处,又一场暴虐的沙尘暴升起些许眉目。
jiy想,原来兜转经年,不过为了在世界尽头、荒漠之始,拉着他傻兮兮转个圈。
胜似金榜题名,胜似洞房花烛。
什么正义?他即正义。
后来降旗仪式结束了,他们混在收摊的人群里往体育场外走,准备去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