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娜回家还要给孩子们做饭,所以不喝酒。陈延是死板的医生,大呼喝酒有害健康也浅尝辄止。只有阿吉特孤身一人由y国首都贬谪至此沙漠腹地,一杯接一杯地喝,像是在喝沙漠里最甘甜的井水。
jiy拍拍他的肩,问他:“拉希米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好像在黑市陷入麻烦了,你能不能托你弟打听打听,他最近忙什么呢?”边说边作出一副咱们塔尔机场是一家人,谁有难了其他人都得伸出援手的样子。
阿吉特喝醉了直点头,结果按了半天按开音响系统开关,正好是一个劲歌热舞频道。
他于是拉着阿鲁娜大妈和陈延原地跳了起来,看得jiy认真考虑了下要不要通知发电厂今晚塔尔全城民宅停电。
饭后,陈延把筷子往桌上一撂,示意jiy到院里抽根烟:“你托我查的创可贴,可能有点问题。”
jiy毫不意外。
陈延:“创可贴上的语言就是班加罗语本地的方言,是z国官方语言的一种变体。我从医疗管理局系统上查出来的工厂位置也是在z国北方省。”
jiy问:“那哪里不对?”
陈延答:“那个地址不可能是个医疗用品工厂。”
jiy:“你怎么知道?你开了地图天眼?”
陈延:“因为我刚从那里开会回来。那里是美援会驻z国总部。”
jiy疑道:“你们单位?”
陈延点了点头:“对。那栋楼本来当年是腐败的警察局长的私宅,后来就被美援会租下来改建成五层的办公室了。我们那儿没有开创可贴工厂啊。”
这时jiy放在饭桌上的呼机响了,是机场的临时领航员。今晚没有航班入港也没有预约的维护施工,所以他才和阿吉特、阿鲁娜约在今晚聚餐,吸取了上回的教训,留了位临时领航员,以防有航班备降。
陈延:“不过我不明白你干嘛要跟一个创可贴较劲?”
jiy:“那可不是一般的创可贴——”他想起林木站在星际弹球游戏旁专注的神情,手指上因为历闯风雨而多了一个新的伤痕。
可伤痕总有一天会治愈,暴风雨都会过去,而剩下那个人呢?那个人最后完好无损地独自站在晴天里,会想些什么?
“那是个镀金的创可贴。”jiy说完厅。谁知阿吉特早已抱住他的呼机当成个乐器,给他摇摇晃晃的舞蹈助势。
阿吉特:“打赌吧!这回又是什么急事?”
阿鲁娜拍拍自己宽大的脑门:“机篷被风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