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很快就有得吃,不料老人家出去足足半个多小时还没回来。
薛凌忍不住嘀咕:“我妈该不会回家自己煮饭了吧?这都快一点了。”
程天源也是疑惑不已,道:“估摸是遇到了婶婶,两个人聊得欢,一时忘了买饭的事儿吧。”
“我肚子饿了。”薛凌苦哈哈笑。
程天源忙在桌上的纸袋中取了一个菠萝包,“先吃点儿垫垫肚子。早上顾着跟山越一家子聊天,都忘了吃了。”
薛凌大口啃,两三下就将菠萝包解决了。
“如果人人都跟我这样的食量,阿芳的面包店包管每天都赚得盆满钵满。”
程天源揶揄:“你确定你三餐都吃面包不腻?点心就罢了,正餐是吃不多,也吃不饱的。”
薛凌嘻嘻笑了,催促:“你去找一找我妈!快去!”
程天源却摇头:“不了,再吃点儿面包垫垫肚子。”
吃一堑长一智,上次他跟薛衡交接不好,害得她被小铁头的妈妈推倒,孩子差点儿早产,吓得他现在一想起就禁不住心痛。
现在的她连走路都不行,岳母不在,他就不能走开,除非有第三个人在。
薛凌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不好劝他,只好拿了一个小苹果,慢慢吃着。
直到快一点半的时候,薛妈妈才回来,手里提着四份蒸饺。
薛凌忍不住调侃:“妈,这饺子是你亲手做的吧?”
“呵呵呵!”薛妈妈赔笑:“我跟你婶子聊话,一时聊过了时间,过去店家买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卖完了,只好重新蒸几份给我。”
程天源道:“没事,我们刚才都吃了面包,不饿。”
薛凌瞄了瞄自家老妈,直觉她心里头藏了事,也不戳破,端起蒸饺来吃,咕哝:“刚出炉的——好吃!”
程天源忙给她备下酱油,低声:“小心点儿烫。”
“没事。”薛凌道:“我自己吃就行,你也赶紧趁热吃。”
程天源吃饱后,跟岳母商量说他要去仓库那边一趟,检查货物并去银行查账。
“妈,我大概得两个小时才能回来。我会尽量快些,在我爸他们过来前,您不能走开啊!”
薛妈妈点头:“放心,我不会走开的。半会儿都不会!”
程天源听到保证后,匆匆离开了。
薛凌没睡意,在妈妈的搀扶下坐靠在沙发上,随后挑挑眉:“妈,你跟婶子聊了什么啊?做什么神神秘秘的?还聊那么久?”
薛妈妈眼神躲闪一下,道:“不关你的事!好好养你的胎儿要紧。”
“哟!”薛凌忍不住逗起她来,问:“什么事啊?偷偷瞒着我爸,还要偷偷瞒着我?您该不会拿了家里头的钱出去胡搞瞎搞吧?”
“胡说八道!”薛妈妈嗔怪瞪她,好笑反问:“你妈我是那种人吗?如果我是,咱家早就散了!哪还有今日的风光!”
薛凌继续追击:“那究竟是什么事啊?女人之间的悄悄话?女人之间的秘密?”
“都不是。”薛妈妈拿出一个大橘子,问:“要来一个吗?我掰一半给你。吃了蒸饺,有些腻。”
薛凌摇头:“还有些饱,一会儿再吃。”
薛妈妈自顾自掰开,埋着脑袋,心不在焉吃着。
病房里很安静。
好半晌后,薛妈妈终于挨不住,低低开口:“凌凌,那个……那个……蔡云烟你跟她很熟?”
“挺熟的。”薛凌实话实说:“前几天她和廖老板过来看我,奈何这边人有些多,聊不到几句话他们就离开了。她说有空再来看我。”
薛妈妈“哦”了一声,认真想了想。
“我记得……好像长得挺好看的,气质也蛮好的。”
“对。”薛凌解释:“她气质极好,优雅贤淑,即便五十来岁了,看起来很迷人。气质美,才是真正的恒久美。”
顿了顿,她挑眉问:“怎么?你跟婶婶聊的人就是她?”
薛妈妈转了转眼睛,此地无银三百两嘀咕:“谁说我们聊的人是她啊!”
薛凌无奈摇头:“妈,你知道不?你现在的脸上写着明明确确四个字——我在扯谎!”
额?!
薛妈妈翻了翻白眼,终于说了实话:“好吧!我们确实聊的是她。不过,是你小婶自个说的,我就听听。我是因为一些老妇女问题去问问她。我看她心情不怎么好,就问了问,谁知她竟气呼呼骂起你之澜叔来。咱们是自家人,我总得关心一下吧。所以就拉着她进了餐馆里头,跟她聊了足足快一个小时。”
薛凌玩着橘子皮,问:“那聊得怎么样?就聊了蔡姐?”
“你喊她‘姐’?”薛妈妈好笑问:“你觉得合适吗?她可是大了你好些岁呢!跟你都不是同一辈人!她算是跟我们同一辈的。”
薛凌耸耸肩,道:“又不是自家的亲戚需要论辈分,当时我见她气质好,人看起来也年轻,就喊她姐。我跟廖老板是合作伙伴,也算是忘年交。蔡姐本来还不能退休的,但几年前脑袋生了病,突然晕倒昏迷,是我介绍婶子帮忙找了医生,将她送去省城救治。婶子应该还是记得她的。”
“那你——你——”薛妈妈忍不住惊讶瞪眼:“你知道她跟你之澜叔的事吗?!你婶子之前可是不知道的!”
薛凌终于想起这件事来,解释:“我一早就知道了,不过不是之澜叔说的。有一次我和爸爸、三伯去散步,无意间跟他们说起,他们想起蔡姐跟之澜叔曾有过一段情,然后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