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个人问题是你的自由,我不会找什么顾全大局的理由干涉你。只是,我不希望我接手的五脉残缺不全。至于用什么办法,那是你要考虑的问题。”
“你接手的五脉?看来刘掌门是志在必得啊?”
“哼。沈松竹自身难保,黄烟烟志不在此,难道你要让药不然跟我竞争么?”
许愿心中警铃大作。
刘心同冷笑,乜了他一眼:“你也顺便告诉药家兄弟,让他们俩争点气。不把药家收拾好,我这个做叔叔的想帮他们都下不了手。”
如果说从黄家回来是云里雾里,跟药不是碰过面是思虑万千,那与刘心同的过招简直让许愿心中重如千钧。外界对此人的低估不是一星半点的。他们都还在琢磨着五脉掌门之争,刘心同就已经在谋划重振五脉了。此人说话没有刘一鸣那么玄妙,甚至会向对方显示自己在信息上的优势来施加威压。
刘家已经掌握了药不然的动向,这也是迟早的事。方震说得对,对于这些人来说,找药不然的麻烦得不偿失,刘心同也算是有招揽之意。但说到底,对这个人来说,他许愿也好,药不然也罢,都是棋子罢了,为他的宏图大业被摆布。
正一路琢磨着回到了家,却不见药不然。卧室桌上镇纸下留了一张条,说去河南了,过几天就回来。许愿慌了。药不然不是胡来的人,此刻如此急迫地只身离开,一定是出了什么需要他去亲自处理的突发事件。
瞎猜无济于事,许愿立刻给药不是打电话。对方接起电话倒是平心静气,表示他们就在王府井,可以见面聊。不远的路,许愿赶得很急,一到却傻眼了。合着是四人约会,另一对偏巧是黄烟烟和她男朋友。烟烟大方地为两人介绍,戴海燕很识趣地提议跟自己的同事去附近的外文书店逛逛。
许愿一落座,直奔主题:“药不然走之前有没有找过你?出什么事了?他要去做什么?”
老确了个白眼,呛道:“那尊大佛用得着你替他担心么?他到哪不是横着走?再说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河南也是他的地界。”
“你也知道了?”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
药不是眼见着许愿的脸色红红白白转个不停,赶紧安抚:“他走之前来找过我们,正碰上烟烟。”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事情?我才去了刘家半天,他就没影了。”
“崤山一带发现欧阳穆穆的消息了。”
“什么?他要干什么?单枪匹马去捉人么?”
“难道坐视不理么?”
药不是这一问,总算停住了机关枪一样的许愿。他一愣,才意识到自己重点错了,语气也缓和下来:“当然不是。欧阳穆穆是逃犯,应该报送公安机关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