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始皇一统六国来,国内的安稳让老秦人骨子里的热血躁动不安。以军功立国的老秦,开始和匈奴跨度长达十余年的战争。
去年,也就是始皇二十七年,奉始皇命,蒙恬将军率领十万秦军征伐匈奴,收复河套南地八百里。击退匈奴,迫使匈奴后退三百里。
河套是整片草原最肥沃的牧场,同样这里也是整个草原的纷争地。
大月氏是河套明面上最强的势力,在这小小的河套,他们整整盘踞了二十万牧民,大大小小百余个部族。
至于为什么说是明面上最强,是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个自从打废了匈奴,便老老实实在河套南面建城的大秦,还能爆发出什么样的力量。
匈奴原本和大月比,还要强上一筹,在老秦没来之前,曾经占据了整个河套一半的牧场。
曾经那个匈奴,可以将大月氏赶出河套,斩杀大月氏单于,用他的头颅制作酒器。
可当三十万匈奴人直面十万老秦人的时候,却被打的溃不成军。秦弩,秦戈,青铜剑还有那“风,风,风”的喊声,已经成了每一个匈奴人的噩梦。匈奴如今蜗居在河套的南面,已经不负当年的威风。
东胡一个很小的部族,却像一群沙漠里的野狼一般。游荡在河套东部的草原,不管是老秦,大月还是匈奴,一有机会都会狠狠的咬上一口。
河套,秦城
这座坐落在河套平原南边正在建设着的巨城,现在的它还没有名字,草原上的人都呼喊它秦城,那是远方那个庞大帝国的名字。
秦城已经修建了半年有余,外围的城墙已经修好,城内有着无数的工匠正在忙碌着。
“将军,运盐队又被截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这这样下去民工和军队就要断盐了。”城内简陋的军营里,蒙恬正端坐在主座,下面一个副将拱手说道。
盐是秦往河套贩运的最主要的物资,草原上盐的缺乏,让其虽然价格高昂却异常紧俏,仅仅一小袋便能从草原换来一匹骏马。
“如今已经不单单是影响贸易的问题了,在这般下去我们的军队恐怕也要和马血来补充盐分了。”又一个副将说道。
盐是维持生命的重要资源,其中包含的成分是维持肌肉反应、消化道运动、神经信号传递必不可少的微量元素。一个人如果缺盐,轻则食欲不振,四肢无力;重则肌肉痉挛,视线模糊威胁生命。
“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诉苦,是让你们来想办法。”看着下面乱哄哄的众人,蒙恬一阵的火冒三丈。
只是,这一屋子的大老粗能有什么办法。
“大月氏,这种接二连三的出手,只能是大月氏。东胡人是一群狼,不把手里的东西吃光抹净,是不会轻易出动的。匈奴人已经被我们打怕了,躲我们还来不及呢。”随着声音响起,营帐的门帘被拉开。
“参见公主。”看到来人营帐里的将军跪倒一片。
“蒙叔叔,你这是干什么。”月公主连忙将单膝下跪的蒙恬扶起。
“我也老早便怀疑月氏,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今刚刚和匈奴止戈。贸然于月氏开战,不能确保取胜不说,城池的建设也必然落了下来。”蒙恬对月公主说道。
“主动开战对我们确实不利,我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大月氏自知理亏也不敢声张。”月公主说道。
“蒙叔叔让斥候散出消息,便说咸阳来了一支大商队。这次我带来了一支六百人的黑鹰剑士,计划先将四百人藏在货物当中。等月氏的人前来劫掠之时,突然暴起,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月公主说道。
“不行,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始皇陛下那边谁也没办法交代。”蒙恬立刻否决到。
“蒙叔叔,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黑鹰剑士。在者说了,大月氏的哨鹰就在大营外面的天空盘旋,我们任何军队上面的调动,都瞒不过大月人的眼睛。现在只有,我的人可以办这件事。”月公主说道。
蒙恬作为秦始皇的心腹,自然是知道黑冰台下面的这支黑鹰剑士的恐怖。毫不客气的说,每一个黑鹰剑士如果单独放到军中,都是十人敌百人敌。
至于,月公主文从尉撩,武从王翦,是始皇陛下三十四个子女中最具始皇之风的,同样也是始皇最宠爱的子女。坊间流传,若不是月公主生成了女儿身,现在便不是大公子扶苏,和小公子胡亥的交锋了。
“不行,就是不行。”蒙恬刚想答应,突然想到始皇刚刚登基的前夕。
那一晚始皇还是秦王,他说,都是孤杀孽太重,若不然上天怎会让月儿脱就成女儿身。孤便是打下这万里江山,谁又能守的住,扶苏不行,胡亥更是差的远。
尉撩子,在这个年代能够被称之为子的存在。王翦,大秦继武安君白起后的第一战神。这两位都是月公主的老师,始皇也一直将月公主当做男儿来培养。可她终究不是,连这大秦最伟大的人都免不了自己欺骗自己。
蒙恬仿佛能够想到,假设月公主出事。始皇的怒火会像海啸一般,吞没边军,吞没大月,吞没整个河套平原。
“奉始皇命,赐赢月鹿卢剑,行专横独断之权。”月公主一甩披风,红色的披风下是一柄四方的古朴长剑,剑长八尺。
鹿卢剑是历代秦王的佩剑,同样也是王权的象征。
“奉皇命。”营帐中呼隆的跪倒一片,秦王剑是王权的象征,见剑如陛下亲临。
河套,大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