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蛮族祸汉已久,多少凉州少女惨遭厄运,多少西凉儿郎埋骨天山!
曾经,平定天山让蛮族不敢犯汉乃是西凉军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念想,但如今,大汉铁蹄踏在了匈奴国庭之上!
这些刚刚经历了天门关血战的西凉老兵怎能不激动!!
单于庭贵族大臣之中,有人一眼就看出了胡青峰身上的戎装,很破,很旧,但气势鲜明!
“西……西凉军,那是西凉军的戎装!”
“真是大汉的骑兵,这……这怎么可能啊?”
“大汉不是要覆灭了吗?不是马上就要成为我匈奴国的领地了吗?怎么会这样啊?”
匈奴大臣贵族们彻底的呆滞了。
伊衍单于一个踉跄,瘫坐在了地上,呆若木鸡。
一刻钟之前,他还得意忘形,醉熏之中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坐在了未央宫的龙椅之上!
但现在……
“不,不可能!”
“西凉军都垮了,那大汉四分五裂,马上就要灭亡了啊!”
伊衍单于语无伦次,无法接受。
霍去病骑坐高马之上,神色淡漠,略有一些失望。
似乎……
觉得胜利来得有些太过于简单了。
“西凉军确实垮了,大汉也确实四分五裂,至于到底要不要灭亡了……本将带你去长安,你一看便知!”
霍去病俯视着伊衍单于,冷声道。
这时。
一支匈奴骑兵奔腾而来。
为首的就是巴格尔,振奋无比,未到跟前就高声呼道:
“将军,大捷,大捷啊!”
“单于庭东营大军都在大食酒肉,连个哨兵都没有,被我部杀入之后,瞬间击溃,眼下斩杀一万多,俘虏三万余人!”
“是何处置,请骠骑将军下令!”
巴格尔下马之后,直接叩跪在了霍去病的马前。
伊衍单于目瞪口呆,颤声道:
“巴格尔,你……你是我匈奴草原四大勇将之一,怎……怎可叛逃于汉人?”
“你错了,我不是叛逃,是归降,是臣服在骠骑将军的神勇之下!”
巴格尔瞥了一眼伊衍单于,冷声道。
而后,他再次面向霍去病,叩拜道:
“请将军发令!”
单于庭东营大军五万,斩杀一万余,俘虏三万余。
这个战果,确实不小。
王猛和胡青峰下意识的看向了骠骑将军,他们本能的以为霍去病会像之前一样,归降不杀!
但……
他们错了!
霍去病立于战马之上,目光一直冰冷的俯视着伊衍单于,吐出了一个字:
“杀!”
杀!!
那一刻。
岂止是伊衍单于,就连呼顿王和巴格尔也怔住了。
“将……将军,真的要杀么?”巴格尔下意识的问道。
“将军,既然已经是俘虏了,缴了他们的兵刃,收服就……就行了吧?”呼顿王跟着道。
毕竟,那些都是匈奴人。
虽然不是同一个部落,但终究是同根同族。
两人话音一落,立马心胆一寒,后悔了。
整个虎豹骑的阵营之中,气氛骤然一冷,一道恐怖的威压轰然降下,压得两人根本就透不过气来。
“你不杀他们,本将怎么带你们面见陛下邀功请赏封侯拜将?漠南归汉之后,你们又如何立稳脚跟?”
“还有!即以臣服于本将,尊本将为统帅,军令一出毋庸置辩的规矩也忘了?”
霍去病缓缓开口。
声音依旧是淡淡,不急不缓,但言语之中的威势和冰冷,让呼顿王和巴格尔的灵魂都在颤栗着。
两人先是一怔,而后才恍然大悟。
即以臣服于汉,那单于庭部便是非我族类,而历史上伊衍单于部也确是呼顿王的死仇!
“末将该死,请将军恕罪!”
巴格尔赶紧叩拜。
呼顿王赶紧下马,同样是叩跪在霍去病的身前。
霍去病目色冰冷,看向了伊衍单于,道:
“杀完之后,围住单于庭,屠!城!”
屠城!!
一言未落,一言又起!
呼顿王和巴格尔对于眼前的骠骑将军已经不单单是敬畏崇拜了,根本就是来自深入灵魂的恐惧啊!
就连虎豹骑众领将也呆滞了。
最开始,他们以为骠骑将军过于仁义,对待异族竟是收编。
但现在,他们无话可说,热血沸腾!
仔细一想,呼顿王部确是可以收编,但作恶为祸大汉久矣的单于庭,罪不可赦!
最重要的一点,这是单于庭部!
是匈奴国的国庭!
屠城之后,震荡草原数千里,能让蛮族百年闻汉而胆寒心惊!
这一夜!
龙城山之东,血流成河。
单于庭之内,尸横遍野。
三百匈奴贵族大臣和王庭单于及子弟俘虏跪地,目睹着象征着匈奴最至高无上的王权的轰然倒塌与覆灭!
杀戮持续整整一夜!
异日。
昏黄阴沉了整整数日的大漠草原,破天荒的霞光万丈,旭日东升!
霍去病立马横刀。
五千虎豹骑人人鲜血染衣。
巴格尔的部下遵循骠骑将军命令,以尸骨堆山,立大汉之国柱,上有一碑,笔劲雄厚,单刻一字:
汉!
自此,漠南归汉土!
胡青峰等二十西凉老兵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王猛身后五千虎豹骑,雄心万丈,士气冲天,皆是不世之功在身!
呼顿王和巴格尔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