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王府之内还有几位西凉副将,一听五千骑兵孤军入大漠,顿时惊住了。
大漠可是匈奴的地盘啊,而且气候极为恶劣,方向极差,即是再熟悉大漠地形的人也很容易在里面迷失方向。
一旦迷失方向,那就只能等死了。
这时,连启光又开口了:
“骠骑将军不仅孤军进入大漠,还……还只带了一日的口粮和水!”
“疯了!这完全就是疯了!这不是胡闹吗?”
李河图恼怒无比,将桌案拍的震震响。
李不悔却一直紧蹙着眉头。
骠骑将军?
这个名字她从来没听过啊。
“连校尉,这个骠骑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为什么我从没听过?还有陛下当真要我们放空西凉吗?”李不悔赶紧问道。
“末将面见陛下的时候,陛下并没有说这些,这话是骠骑将军揣测圣意而道出的!”
“至于这骠骑将军,名曰霍去病,不过二十岁的舞象之年,就迈入了宗师境九品境界!”
“此人确是少年英豪,末将初见之时,是极为敬佩折服的!”
“但没想他后来……”
舞象之年就已是宗师境九品的超级高手?
这话一出,王府之内的所有人深吸了一口气。
就连李河图本人也怔住了!
李不悔也傻眼了。
舞象之年的九品宗师,她迄今为止就知道三个。
她父王,当今的淑妃娘娘,还有就是被陛下一箭射杀的袁世充!
“那……那陛下对霍将军是何态度?”李不悔下意识的问道。
连启光深吸了一口气,道出八个字:
“勇冠三军,才绝千古!”
末了,他跟着又补充道:
“这……这是陛下当着宰辅尚书等一众大臣的面说的,陛下对于霍将军极为器重,还说有他在,匈奴必破之!”
勇冠三军,才绝千古!
这等评价,何其高哉!
王府之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尤其是李不悔,彻底的怔愣了。
她深知赵元开是什么样的雄主,天子师麾下名将不少,强如宣猛将军陈庆之也未能得此殊荣!
方才还恼怒无比的李河图,顿时沉默了。
舞象之年的九品宗师。
被当今天子如此赞誉高抬。
李河图这一辈子荣得国柱之名,可谓倨傲,迄今为止唯独折服一人,那就是当今的天武帝!
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位骠骑将军了。
这时。
李不悔目色一振,走到了李河图的面前,凝声道:
“父王,女儿觉得我们应该听从霍将军的话,内迁百姓,放空西凉。”
跟随天子师征战过的李不悔学到了太多的东西,阵法,装备,战术,还有对于地形优势的完美利用!
天子师之所以能连番大捷出奇胜,就是战术上的灵活变化!
她这两日观察了一下凉州的地形,发现西凉的地势太差了,天门西泉两大门户相距太远。
防守也好,迎击也罢,太过于被动了。
若是退守壶口地形的甘州高台,则完全不一样了。
李河图却是悲戚一叹,道:
“这七万西凉儿郎用命守下来的西凉,放空不就等于拱手相让了?本王这么做,如何对得起那些战死的西凉兵?又如何对得起西凉父老?”
“可这也是陛下意思,等天子诏书一到,我们还是得撤啊。”李不悔道。
“郡主,霍将军只是建议,他说这些话也是揣测圣意而已,未必就是真的。万一诏书一到,并非如此,该怎么办?”
连启光赶紧说道。
他是面圣归来,没发觉天武帝有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连启光像是想起什么似乎,赶紧又补了一句:
“对了,陛下是让霍将军支援西凉,并没有准许他孤军进入大漠。王爷,郡主,末将认为我们还是不要轻信霍将军的话为好!”
连启光不能理解。
李河图也不能理解。
李不悔倒是能理解一点,就是一肚子的困惑,为什么这骠骑将军和陛下的分歧如此之大?
这很不寻常!
“罢了,一切以天子诏书为准,这个骠骑将军实在是太……”
李河图摇头叹道。
李不悔也不再说什么。
日落时分。
长安信使八百里加急传来天子诏。
镇西王府为之震动。
西凉军中所有副将全部集结。
一封诏书,整整三页西凉战局分析和战术布控!
李河图叩首接过。
李不悔、连启光等人忐忑不安的站在一边。
李河图看完之后,整整沉默了半响,而后一声长叹。
“父王,陛下怎么说?”李不悔赶紧问道。
“你自己看吧。”
李河图将三页书信递了过去。
而后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身上的气息似乎在瞬间落寞了很多,让整个王府的气氛都凝重了起来!
恭尚,三副将,连启光和数位老兵校尉顿时脸色一沉,死死盯着李不悔。
“郡主,陛下怎么说?”恭尚问道。
“陛……陛下说,内迁百姓,退守甘州高台!”
“陛下还说,蛮族的第二波反扑的兵力之多,要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陛下还说,蛮族举大兵重点不在攻破西凉,而是彼此暗斗,这是我们打防守反击的最好机会!”
“还有,骠骑将军会孤军杀入漠北,一战便能立下不世之功!”
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