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林一个人在帝国无依无靠,全部的羁绊就只有雷哲一人,万一,万一之后雷哲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或者欺负他了,她们又远在联邦,又有谁能帮诺林呢?
诺林并不清楚维拉心中的担忧,他配合雷哲大致给维拉和南希解释了为什么雷哲没有如期去找诺林,甚至连消息都没有一个。
其中涉及到皇室秘密的地方被雷哲如实地以“这里不太方面说”为由一笔带过,但两人都表示理解,也没有追问。毕竟帝国皇室的秘密,她们是没有资格知道的,只要诺林清楚具体缘由,并且决定原谅雷哲,那这个理由就应该是合情合理的了。
至少它能被一贯脾气不小的诺林接受。
不管怎样,现在诺林平安找到了雷哲,已经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因为有延时在,这一通视讯打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诺林总算和家里人说清了所有事情,卸下了心中的沉重担子,眼角眉梢间全透着喜气。
“太好了,妈妈竟然没有责怪我。”
“她太爱你了。”雷哲后腰倚靠在桌子上,不禁感慨道,“说实话我真的很少看到有家长这么疼爱孩子的,可能是家庭环境不同吧,在我们这边,家长对孩子基本上都是半放养,我见过做的最尽心尽力的,就是昆特叔叔了。”
诺林:“昆特叔叔?”
“嗯,他是帝国科学院副院长,也是肖恩的爸爸,肖恩眼睛看不见,小时候完全是他揣在怀里一点点带大的,肖恩从小对音乐就特别敏感,三岁的时候开始学钢琴,一直到他八岁,都是昆特叔叔先从老师那里学会了,再一点点手把手教他的。一直到之后肖恩基本功扎实了,才渐渐自己跟着老师。”
“这样啊……平时要上班,回到家还要带孩子,那一定很辛苦吧。”诺林把肖恩当做偶像来喜欢,之前对这些故事也有所耳闻。
一个看不见的孩子,他对世界认知的过程和机制和正常人完全不同,那些常人很好理解的色彩和形状,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个虚无的概念。要教会他那些东西,所付出的精力根本难以想象。
诺林沉默片刻,突然反应过来:“对啊,怪不得你还认识肖恩,能带我去后台要签名,他是莫尔斯家的人,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雷哲乐了:“是啊,所以说我暴露了多少可以推测出我身份的信息给你,你都一直没有猜出我是谁,怪不得是小傻猪。”
“略。”诺林朝他吐舌头,“谁吃饱了撑了敢往皇室身上猜啊。”
终于了却了所有心思,诺林便坐在床上,跟雷哲仔仔细细说起在他离开后的一切,每天等待他回来的痛苦,发现怀孕时的惊恐和挣扎,决定把孩子留下后的快乐,还有被父亲发现,一路逃到帝国时的狼狈和孤苦无依……直到现在,诺林才发现自己已经可以相当平静地述说那些当时觉得难过至极的事情了。
因为他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今后他再也不会经受那种痛苦。
雷哲盘腿坐在地板上,抬头看着他,尽管诺林语气平淡,那些字语仍旧让他的心狠狠揪在一起,难过得就要喘不上气来。
遇到诺林后,他第一次有种自己真的可以保护某个人的感觉,到头来却伤的他最深。
一直说到坐上飞船,遇到好心的尼娜阿姨,诺林猛地一拍脑袋,问:“对了,你有刀什么的吗?”
“刀?有。”雷哲从军靴里抽出一把黑色匕首,手柄对着诺林,刀尖朝向自己递给他,“要这个做什么?”
“我在飞船上的时候就发誓,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一定要把你的jī_jī剁下来。”诺林坏笑着就要接过来。雷哲一听,吓了一跳,赶紧收紧就要松开的手,“什么东西?剁什么?不是,你要把我给剁了,你之后发q期怎么办?”
诺林试图从他手中把匕首拽过来,一脸天真无邪:“这还不好办吗?找别人去呀,实在不行用道具也行。”
“别了别了,你一时冲动,下半生的幸福就没有了。”雷哲一根根地去掰他手指,“乖啊,乖~,乖!!!”
诺林和他拉扯了一会儿,终于松开手,倒在床上抱着被子乐的哈哈大笑。
雷哲赶紧把匕首给收起来,并决定把自己房间里的各种武器全都扔掉。太危险了!自己指不定啥时候一觉醒来身上就少东西了!
诺林见他的表情,笑的更欢了,他当然不是真的要剁,只不过想吓唬他一下。
把气话当真的大臭狗也太好玩了吧!
雷哲见他笑的停不下来,有点恼了,爬到床上戳了戳诺林的脸,凶巴巴地威胁道:“再笑我就亲你了!”
“不要!”诺林立刻憋住笑声,扯过枕头盖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带着明亮的笑意。
雷哲伸手就要挠他,自从诺林告诉他腰间是痒痒肉之后,他就特别喜欢这样闹,等诺林去拍他的手时,雷哲虚晃一枪,一把拽开枕头,亲了上去。
一直到嘴唇被封住,诺林才意识到那是雷哲声东击西的把式,他瞪少年的胸膛,发出呜呜地抗议声。
雷哲把他两只手捏在一起,用左手按在诺林头顶,另一只手把他鬓角的碎发拨到一边,专心致志地吻他。
这是两人重逢后第一次接吻。
ao之间信息素的融合,肉.体和灵魂的羁绊。
心中对小苍兰味道的甜蜜气息的渴望在此时此刻彻彻底底爆发出来,雷哲呼吸逐渐乱了,就连原本温存的吻都带上了几分凶狠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