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离挑眉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吗?”
殷墨商思忖片刻,摇头道:“不知道。”
沈莫离撇嘴问道:“你这些天早出晚归的,都在做些什么?”
殷墨商老实答道:“处理刑部案件,训练刚入伍的士兵。”
沈莫离不满道:“你这几天半夜回来,天没亮就出去,身体拖垮了怎么办?你那些属下都不做事的吗?”
“明天就不忙了。”殷墨商看着沈莫离默默安慰道,站在那里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忽然有一些愧疚。
这些天他的确忙于政事,没时间陪阿离,就是为了能够将政务提前处理完,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能够好好陪在他身边。
思绪一转,见天色渐晚,殷墨商俯下身将沈莫离横抱起来,步伐沉稳地往屋里走去。
站在周围的护卫眼观鼻子嘴关心,余光却不时地瞥向两人。
沈莫离感觉身体一下子腾空,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耳根子霎时一红,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快放我下来,让其他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殷墨商抿嘴说道:“他们不敢说什么。”
沈莫离翻着白眼道:“那也不行。”
殷墨商不听,还将他捧在怀里颠了颠,抱得越发紧实。
沈莫离嘴上说着不行,其实心里觉得特甜蜜,眼里更带着一丝喜意,觉得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格外结实有力,一股温暖的气息萦绕在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与心爱之人朝夕相处的日子自然是甜蜜的,就算过去多久都不会腻,直到现在,他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些痛苦的过去他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爱人的死去和亲人的背叛,将他折磨得痛苦不堪,就算将罪魁祸首绳之于法也弥补不了沈莫离所受到的伤害和打击。
像上一世那样与爱人恩爱缠绵一辈子是他做梦也没想过的事情,不管如今是做梦还是现实,只要爱人还在他身边不离不弃,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想到此处,沈莫离看着殷墨商的眼神更加柔和了几分,眼里的情意如潮水一般倾泻而出,将殷墨商灼得连忙移开双眼。
殷墨商将沈莫离放在床上,耳根子通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话本塞在他怀里,说道:“回来的路上,顺便给你带的。”
沈莫离接过来一看封面,挑眉道:“话本?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这些?”
殷墨商默默地坐在旁边,闭口不答。
沈莫离翻开扫了几眼,霎时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读道:“轩辕晓月被冷傲天搂在怀里,精致秀美的脸蛋染上两抹潮红,一手拉开衣带,露出颜色鲜红的肚兜,一手抚摸着冷傲天结实的胸膛,白玉一般的两根手指捻着他胸前的一颗殷红揉捏,使得素来冷静自持的冷傲天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说道:‘晓月,我是谁?’,轩辕晓月呻.吟了几声,声音甜腻地叫道:‘傲天哥哥,快给我,晓月好难受,好哥哥。’......”
殷墨商耳根子通红站起身来,啪地一声把话本关上,抢过来扔在旁边的凳子上,颇有点儿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沈莫离见他羞得无地自容,不忍心再火上浇油,一把拉着他滚在床上,温柔地亲了他一口,撒娇道:“夫君给我带的礼物,宝宝非常喜欢,从哪里买的话本?是侍卫买的还是你亲自挑的?”
殷墨商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将沈莫离揽在怀里,点了点头,答道:“书铺,我买的。”
沈莫离眨了眨眼睛,笑道:“夫君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说着,双手就将对方的腰带解开。
殷墨商连忙按住他的双手,说道:“不可,成亲之后才能圆房。”
沈莫离撇了一下嘴,也只能作罢,心中暗道:老古董!
这半个多月以来,他每晚都试图霸王硬上弓,奈何对方死活不肯,每次都对他实行武力镇压,一言不合就点睡穴,让他觉得特别挫败,简直人生无望。
没办法,谁让爱人这么害羞呢?他也很无奈好吗?
不过好在明日就行婚礼,忍了这么久,终于熬到头了。
正想着,下人们就将外间的浴桶住满了水,殷墨商放开他从床上下去,三下五除二扒光衣服,快速地洗完澡,又拉着沈莫离洗了个热水澡,就打算歇息,没想到门外画扇求见,说是婚礼头天晚上不可同房,要沈莫离回紫兰苑歇息。
沈莫离目瞪口呆地看着画扇,眼里还带着一丝警告,没想到对方却说是他娘的意思。
“可以。”殷墨商思忖片刻,便轻易地点头同意了,沈莫离却磨磨蹭蹭地不肯走,最后被画扇强拉着离开的,垂死挣扎的时候还死死巴着门框不放,一副被逼良为娼的架势,看得画扇一阵无语。
走到半路,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画扇好笑地说道:“我说,又不是见不到了,你至于吗?”
沈莫离哼声道:“我喜欢,我乐意!”
沈莫离一甩头,就落下画扇走到前面去了。
画扇见他孩子气的模样,笑出了声儿,无奈地摇摇头,小跑着跟上去。
翌日,宾客如云,达官贵族以及皇子皇孙尽皆前来祝贺,就连皇上也命人抬了十几箱赏赐来到将军府,每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另外还赏赐了上千亩良田,将沈莫离封为从二品诰命正君,足见对殷墨商的重视。
凤双栖也从军营回到了将军府,站在大门口迎来送往,行事不说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