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点生气。”姜隋铮无奈地笑,“不过没事,不用担心我们。”
姗姗说:“那,你为什么入圈啊,我上次听陶晨说,你不是被国外的那个特别著名的建筑公司录取了吗?怎么突然不去了?麦华的合同最低也得三年,你是签约了吗?”
“嗯。”姜隋铮说:“我之前投了简历,没想到就被录用了。”
“兜兜哥。”姗姗试着问:“你不会是因为川哥,放弃了自己的工作机会吧……”
“不是。”姜隋铮弯着眼睛说:“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姗姗没再多问,说了声晚安转身走了,姜隋铮把床上的被子铺好,钻进去躺着,他早就消气了,如果每天跟陆泽川生气,能被他气死。
放弃吗……姜隋铮嚼着这个词渐渐闭上眼,要论放弃,没有人比陆泽川为他放弃的多,他不过是换了一份工作,陆泽川却差不多为他放弃了整个人生。
这怎么比?
比不了。
凌晨一点多,房门推开,陆泽川踩着拖鞋回到屋里,姜隋铮已经睡着了,留了盏小灯,双人被子他睡在左边,旁边放着枕头,像是给他留的,陆泽川没有第一时间上床,而是站在床底下看了他一会儿,弯下腰吻吻了他的额头,姜隋铮的眼睫动了动,睡梦中含糊地出声,“川川哥……别害怕。”
“我不走……”
陆泽川脱了衣服,躺在他旁边,将他搂在怀里紧紧抱着,宝贝一样,又吻着他的嘴角,撬开的他双唇,姜隋铮的睡眠质量不好,吻下来时就迷迷糊糊地醒了,口舌纠缠中,轻轻抚摸着他脖颈,像是安抚一只离了洞穴焦躁不安的野兽。
什么傅庭,吃醋,不在乎,都是幌子,陆泽川是个看起来凶了吧唧的胆小鬼,想说的话都藏在心底里,只会虚张声势的吓唬人。
第二天一早。
导演想把陆泽川和five的新人分开,让他留在农家院,结果他不干,非得跟着去采摘。
采摘没什么具体情节,两两一组,自由发挥,理所当然的,陆泽川和姜隋铮分到一组。
五月份的北方也没什么应季水果,索性这边有不少果蔬大棚,姜隋铮提个果篮和陆泽川带着一名摄像进了草莓大棚,暖棚里的草莓也是六月份才熟透,这会儿能吃的没多少,姜隋铮蹲在地上挑挑选选,摘了两个红透的,陆泽川贴着田埂走,一会儿瞄一眼姜隋铮,差点踩进草莓秧子里,摄像原本跟着陆泽川,结果他皇帝似的巡视民情,还没有一点生活常识,为了节目最后的剪辑效果,摄像违背组织命令,溜到了姜隋铮跟前,先对着他的脸来个特写,又跟着他的手寻找熟透的草莓,绿叶红果之间穿梭着一只秀白的手,别说,还挺好看。
“给你。”
十分钟后,姜隋铮眼前出现了一颗鲜红的大草莓,他摘了半天都没有一个像这颗长得好,惊喜地抬头,陆泽川正面无表情看他,姜隋铮弯着眼睛夸奖:“还是前辈厉害。”
陆泽川十分不屑,递给他转头走,又过几分钟,镜头前再次出现了一颗大草莓,姜隋铮接到手里,惊讶道:“你在哪里找的?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