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多心了,在下未放在心上,过年节,特意给小姐带来一礼。”严成锦从袖口掏出一个胭脂盒,道:“寒风凛冽,将这霜膏抹于脸上和手上,就不会干裂了。”
李清娥接过闻了闻,淡淡的梅香,臻首道:“谢过严大人。”
这时,府门外,李东阳背负着手走回来,赢了谢迁两局,心情不错。
看见那顶破轿子时,心情顿时不好了。
何能连忙上前打招呼:“李大人回来了。”
李东阳知道这是严府的家丁,轻嗯了一声,走进府中见夫人拿着胭脂盒,幽幽道:“严成锦呢?”
“与清娥在后堂。”刘氏含笑:“安定伯的儿子,老爷觉得如何?”
李东阳不理她,大步走向后堂,却被刘氏拉住了,嗔怪:“你见清娥愿独见哪家公子,分明是对严成锦有意。”
“就是怕清娥对他有意!”
刘氏蹙眉道:“此子有心,给府上送来了一罐精盐。”
李东阳不以为意,盐并非贵重之物,“一罐盐就把你收买了?”
刘氏嗔怪:“老爷不当家,连柴米油盐都不识,这么精细的盐,买都买不到哩。”
下人将庖厨的盐罐抱来,两罐盐一起放在台上。
李东阳看到盐罐时,却有些惊住了,这盐怎么如此雪白?
尝了尝家中的,带着苦涩之味,再尝尝那罐新盐,眼前一亮,命人请严成锦出来。
“哪里来的精盐?”
“府上提炼的。”
严成锦看见那罐发黄的盐,这盐没提炼干净,有低毒,保不准李东阳的儿子都养不活,跟这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