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人已是筑基初期巅峰的修仙者。
虽然乍一看,与秦炎境界相差不多。
但他们却是在二十年前便成为了筑基期修仙者。
虽是丹道筑基,但这二十年的光阴却不是虚度地。
何况影响一名修士实力的因素很多,并非仅仅只有筑基的方式一种。
功法,宝物,也同样会对修士的实力造成影响的,而两人所修炼的,便是一种威力极大的魔道神通。
所以并非自大,两人是真有把握不将眼前的小子放在眼中,毕竟若不是修为有独到之处,他们也不配成为少主的贴身护卫的。
原本这是极大的荣耀,可现在少主却生死未卜,虽然此事他们并没有错,可你以为痛失爱子的魔云宗宗主,会那么讲道理,一点不迁怒?
别开玩笑了。
何为魔修?
不就是喜怒无常,讲究一个随心所欲么?
假如少主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二人的下场必定是惨不可言。
念及至此,二人不由得浑身颤栗,又是愤怒,又是恐惧……
于是他们才迫切的想要从秦炎口中知道一个结果。
两个人都存了万一的指望,典籍记载有错,少主依旧活着。
这才耐着性子发问。
然而也不知道那小子究竟是愣还是傻,居然呆呆的不回答。
“我在问你话。”
兄弟二人中,那灰衫修士性格尤其暴躁,原本就是压抑着心中的惶恐与怒火,此刻秦炎的态度,更是将他心中的愤恨一下子点燃了。
都是这家伙,他为什么要活着?
如果他乖乖的去死,少主不就一切无事?
这样的想法,自然是非常的霸道,不讲道理,但修仙界弱肉强食,何况眼前的又是两名修魔者,你难道还指望他们善解人意?
迁怒!
那灰衫修士恶狠狠的着秦炎扑过来了。
“二弟,不可。”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这小子死得那么轻松便宜的,将其制伏,然后施展搜魂之术,从其记忆里,应该能得到与少主有关的线索。”
听到兄弟的回答,那黑衣男子也不再阻止,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少主。
至于秦炎?
在他们心目中早已是死人一个,这小子原本就不应该活着。
如果他当初筑基失败,或许还会死得痛快点。
那灰衫修士在扑过来的同时,两手也没有闲着,各自掐了一古怪的法诀,同时口中还有一低沉的咒语声传出。
霎时间,黝黑的魔气,由他身体表面蜂拥而出,再往中间一合,竟幻化出一巨大的魔虫。
长足有丈许,形貌丑陋以极。
就像一放大了无数倍的毛毛虫。
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最后那毛毛虫将嘴巴张开,血盆大口中,隐隐有什么可怕的神通就要喷吐出来。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秦炎不知道这两名魔道修士的来历,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针对自己,但既然对方显露出了敌意,他自然没有挨打不还手的道理。
于是他袖袍一拂,一道清风飞掠而出。
看似轻柔以极,不带分毫火气。
然而当清风吹拂,将那体型巨大,形貌狰狞的毛毛虫包裹,对方却烟消云散掉了。
灰衫修士傻了。
他那身穿黑衣的兄弟也瞠目结舌。
两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甚至以为自己落入了幻术。
怎么可能呢?
要知道他刚刚施展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五行法术,而是一种威力极大的魔道神通。
不说纵横无敌,但也算得上他的成名绝技。
便是筑基中期的修仙者面对,也绝不敢轻忽,必须小心应付,可刚刚对方不过……袖袍一拂。
然后他的神通就被化解了。
这简直荒谬。
“小心,这小子是五行筑基,不可大意。”
黑衣男子也很错愕,但反应却明显要更快一筹。
他同样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已知道,自己二人的估计有错,眼前的小家伙绝非砧板上的鱼。
对方既然能够活着来到这里,那就证明了他是五行筑基。
刚才因为太多焦急愤怒,这一点,竟被自己二人有意无意的忽略过去了。
少主对五行筑基如此推崇,不惜耗费十年光阴,无数辛苦,果然有他的独到之处。
对方是劲敌!
黑衣男子将自己的宝物祭起。
是一杆黑色的飞叉,闪烁着幽深的光泽。
上品灵器!
本身品质便是不俗,而且一直被他收于丹田紫府,慢慢温养培育,足有二十余载的光阴。
如此一来,威力更是非同小可,而且还到了收发由心的地步。
此宝刚一映入眼帘,表面便腾升起黑色的火焰。
迎风就长,片刻间就有数丈。
然而依旧是如此的灵活,化为一道乌光,向着秦炎飞刺过来了。
一出手便是杀着,这一次他绝对没有半点的大意轻忽。
甚至已不计较秦炎的死活,就算不能将其生擒活捉,施展搜魂之术,一会儿自己兄弟二人,也可以进玄刀宗总舵,去慢慢寻找少主。
秦炎的脸上闪着一丝阴霾之色。
出手如此狠毒,是想要自己的小命儿么?
自己明明与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些修魔者,果然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
惊愕之余,他也动了心中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