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是什么,我不一定能帮到你。”
“你已经看到,秦家分裂成两派,两派都不是好东西,更不是好对付的。我们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们需要你。”
“妮可,我帮不了你。我什么本事都没有……”
“年年,你还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
“我……”储年年低下头,“我帮不了你,我没能力帮你。”
应妮可放开手,她挪来椅子,在上面坐下,与她面对面对视。这个样子储年年非常熟悉,以前两人也是这样坐在一起促膝长谈。
“妮可,对不起……”
应妮可握住她的手,掌心传达过来的温度感染到储年年,那是无形的影响力,让储年年平静下来。
“年年不用说对不起,我如果逼着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跟坏人有什么区别。”应妮可拍拍她的手背,说:“年年,但是我要提醒你,不是你坐在家里就以为外面的祸事不会牵扯到你。你是娰羽的女儿,秦川表面上是被欺压的可怜虫,实质上小动作不断,他怎么会放着你这么好多棋子不用。”
储年年一直不愿意面对的就是娰羽这个尴尬的存在,她曾掩耳盗铃地想过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但是躲一时却躲不过一辈子。但是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让她自私一回。
劝服还是没成功,应妮可把重量交给椅背,发出长长的叹息。
刚进来的严览按住她的肩膀替她揉肩膀,“年年还是不肯?”
“不肯。我理解她的想法,毕竟亲眼看着恩师离去的悲痛无法叫她感同身受,这种感觉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严览揉捏着她的肩膀,说:“慢慢来。”
“我心急如焚,眼看娰羽这边越发地不掩饰她的野心,再加协会多数的人相信了秦川的伪装,我却还在备战公务员考试,要等通过才能转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上话。”
“没有能难倒应妮可的事儿。我始终这样相信着。”严览温柔地说。
希望如此吧。
自会议室出来后,储年年就没有工作的心情,在犯过几次错误后,她自暴自弃地关了电脑。收拾了她的东西请假回家。
从电梯出来,明显地,这里的气氛有点诡异,好像空气开始凝结,所有的声音都放缓,而温度因为无数炙热的眼神而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这一系列变化的缘故都源自坐在贵宾休息区里悠然自在坐在沙发上的狐狸。
她今天穿得略微清凉了一点,一双可以轻松胜任模特工作的长腿交叠,她保持低头的姿势,修长的脖颈让人有化作吸血鬼狠狠啃一口的冲动。
她居然没隐形!储年年气愤不已,其他人看那么用力干嘛,现代礼仪是教人这样放肆地盯着别人看的吗?储年年更气老祖宗的不检点,明明知道自己长成这样还出现在人前。
简直是……
储年年三步化做两步冲到老祖宗跟前,老祖宗仰头看着她,当她抬起头时,储年年仿佛看到无数桃花同时绽放的壮观场面,这人是故意出来祸害人间的。
被储年年拉出大厦,狐狸迈着长腿跟在她身后,一样吸引了别人的目光。
“你没事现出原型干嘛?”储年年真想把她变没,她做不到,她就想用麻袋把老祖宗套起来。
“你生我的气有一天时间。我想给你一点惊喜,让你高兴一下。”狐狸不痛不痒地说,她习惯了受人瞩目。
惊喜没有,惊吓有了。狐狸的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让她觉得嘴巴发酸,好像自己藏的金子暴露在人前。虽然别人拿不走,被看一下也不会怎么样,但是她就是不高兴。
即便是所有人都盯着老祖宗看,老祖宗眼里只有她一个,这种特别待遇让储年年舌尖发甜,她也在唾弃自己这种无聊的少女情怀。
消失好几天的东方子墨突然心血来潮要上班,她不是一个人,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此外,她身后跟着两个眉目清秀的童子,那俩童子带着一大堆的东西紧跟着她。
看起来好像是贵妇抱小孩出来逛街似的,唯有储年年和狐狸知道她怀里那孩子正是不久前刚长大的小九。
“小九你长地好看。”才几天不见,就长得有四五岁孩子那么大了,这叫储年年惊讶不已。
小九已经可以露出鄙视的神情了,所以送给了储年年,狐狸捏捏她的手,说:“我猜想的果然没错,唯有跟在东方小姐的身边你才可以长大。”
小九张开手臂想要扑进狐狸的怀里,结果被东方子墨抱离,东方子墨说:“你说的没错,是我把她养大的。”
“小九,叫妈妈。”储年年逗着小九。
“休想。”小九拔高声音,同时双手搂住东方子墨的脖子,“我才不是她的小孩,顶多算是……朋友。”
“你是我的宠物。”东方子墨笑着说。
玩笑开够了,储年年正经八百地说:“老板,我冒昧问一个问题,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整的打算把杂志社收起来?”
东方子墨收起笑容,说:“我是有这个的打算,但是不是现在。你不必担心。这里一旦乱起来,我会换地方,改头换面,过另外一个人的生活。”
也就是说,东方子墨并不留恋当前的人和事,她随时会离开,且是毫不留情地推翻重新开始。说无情,这才是真无情。
“年年,你是不是不舒服?”狐狸关切地问,储年年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头疼!我平静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