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说:“我是哈迪斯,我代表自己接受讯问并发言。”
【大孙子,看好你哦~~】空气中传来声线猥琐的悄悄话。
爷爷?
【是我,大孙子。】
您敢出来放风了?
【呸呸呸,老子一向敢作敢当!】
盖亚!
【麻蛋在哪儿?她是怎么发现的?】
爷爷您就承认您畏妻如虎吧,我不嘲笑您,反正习惯了。
【怕你孤掌难鸣,怕你空虚寂寞,人家好心好意的来陪你,你不但不领情,还伤人家的心……】
空虚寂寞?老夏飞快转头看了眼座位上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米诺斯。
【嘤嘤嘤。】
好吧,他认命。
爷爷,我好慌!
【莫慌,抱紧我!】
“……”
tbc
作者有话要说: 雨水多得神烦,出行非常不便,还积水……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凉快_(:зゝ∠)_
☆、act.110
珀耳塞斯说:“请问哈迪斯,您与阿斯特赖俄斯是否存在私怨?”
“不存在。”
“阿斯特赖俄斯是否冒犯过您?”
“不曾。”
“辱骂您。”
“没有。”
“是否对您有过过激行为?”
“捅我一刀算不算?”
珀耳塞斯的惊讶不似作伪,看来他对自己兄弟为毛差点重伤不治毫不知情,来此之前他还特意去探望过阿斯特赖俄斯,阿斯特赖俄斯的“半身不遂”令他感同身受,他打定主意顶着被害者家属的头衔,站在神王跟前与行凶者高调的当面对质,暗暗发下誓言不把哈迪斯扒层皮当众谢罪决不罢休,没想到对质才刚刚开始剧情就峰回路转了。
众神哗然。
整个神族显然被某大神有意识的误导过,不谈阿斯特赖俄斯为何被捅刀子,又是在哪里被捅了刀子,一味指责哈迪斯丧心病狂来提高关注夺神眼球。其实高级别大神都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神族成员之间偶尔闹个矛盾出现摩擦实属正常,只当神王大张声势是为了博眼球,想不到这里面真的另有名堂。
大神们的昏昏欲睡不翼而飞,一个个j-i,ng神抖擞强势围观。
“您的表情真奇怪,”老夏慢吞吞的说。“就许他捅我刀子,不许我礼尚往来?”
言简意赅解释了阿斯特赖俄斯因何身中数刀。
珀耳塞斯迟迟没有下文,老夏不催促,反正闹着要兴师问罪倒打一耙的不是他。
众神相互飞着眼色,各有各的猜测坚持,不说话也能交流绝壁只有神做得到,如果眼神能划出轨迹,神王的宫殿内这会儿肯定被五颜六色的线条包围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珀耳塞斯就跟中邪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神王宝座上的克洛诺斯坐不住了,无意识拍打扶手的频率越来越激烈。
老夏装模作样清清嗓子,“阿斯特赖俄斯如何了?”
好在珀耳塞斯没准备装聋作哑,过了一会儿后道,“他的伤势比较严重,来之前我去探望他,他连说话都很吃力。”
言辞中的谴责让老夏玩味的笑了笑——勉强可以称之为“幸灾乐祸”的似是而非的笑容莫名戳中某些神明的萌点,看来的目光顿时有了变化。
老夏耸耸肩,“那只能说明他体质不好,你看我现在不仅能跑能跳,还能站在这里任您的兄弟托付您先发制人,其实我一直没搞懂为什么是我站在这里被动解释自己的行为,明明我才是受害的一方,您的兄弟错就错在挑衅不成功,反被挑衅了。莫非他一直没有机会说出那天冲突的来龙去脉?还是您忘了问了?”
“胡言乱语!”后排座位的低级提坦发出抗议。
克洛诺斯的神情微微变化,似乎松了口气。
老夏第一时间就猜到了,八成是事先安排好的混淆视听的水军,专门在可能拨乱反正的时刻跳出来胡搅蛮缠。他以为克洛诺斯会使用“新型武器”打他个措手不及,让他惊喜的是仍旧一招鲜吃遍天,假如神王利用至高无上的统治权动强压他低头认错——效仿一代神王拳头大就是硬道理,事情反而会变得棘手,因为作为被统治对象除了俯首帖耳别无他法。
克洛诺斯无论何时何地都力图与一代神王撇清关系,追求表面光鲜的统治模式一直都是他登基以后的最大缺陷,老夏突然就心平气和了。
那个低级提坦还在撕心裂肺的嚎叫,“你差点杀了他!你应当为此付出代价,向神王俯首认罪,向阿斯特赖俄斯认错,并接受公正的审判!”嚎得好像与老夏的仇恨不同戴天,全体神明不禁恍惚起来,好些个大神因为刺耳的高分贝面露不快。
“公正的审判?”老夏冷笑着喃喃自语却奇异地盖过了对方的咄咄逼人,整个厅堂内回荡着若有似无的呢喃,心里有鬼的神明们莫名的头皮发麻,不自觉的挪动屁股,悄悄观望四周。
“你敢摸着胸口说你的质问出于公正?是正义的打抱不平?”老夏的目光穿过众神直达跳梁小丑,“请上座的神王作证,说谎者将不得好死,你敢吗!”
神明的誓言是有神力加持的,加持的神明等级越高,效果越明显,也就是好与坏的结果越不可测。
那家伙果然脸色突变,锐利眸光转眼变成躲躲闪闪,讪讪嘟囔着“身为神王之子却爱与他们这些普通提坦为难”等令围观众神啼笑皆非的不负责任言论,唯恐避之不及地缩脖子坐了回去。搅局者缩头乌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