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有个牛逼哄哄的靠山,同是也是阿瑞斯不敢得罪的靠山——阿瑞斯他亲大伯,冥王哈迪斯。因而阿瑞斯一听到儿子福波斯自请去冥域蹦跶,准备当面向冥界霸主歌颂神王的神威浩荡,阿瑞斯吓尿了。
“赫尔墨斯呢?”阿瑞斯手里的黄铜酒杯被捏得嘎吱作响。
酒神缩着脖子往边上站了站,有点舍不得开溜了,思来想去决定留下来继续围观恫吓之神的傻甜白。
福波斯说:“出发去希腊圣域了。”
“你的任务是赫尔墨斯推给你的?”
“我从他手里抢的!”为证明自己的强横,福波斯握拳大声分辩。
异样的光华一闪而过,瞬息之间,阿瑞斯手里的变形酒杯完成了砸福波斯脑袋的任务。福波斯捂着血流如注的脑门,大惑不解地看着他老爹。福波斯对他老爹莫名其妙出手伤神万般不解,却没有生气恼怒,反正也打不死……
酒神暗暗咋舌,瞧这爆棚的武力值,丢个杯子就能把钢筋铁骨的神明打飙血,不过这里面除了阿瑞斯本身牛以外,被丢的那个杯子也功不可没。如果酒神没有看错,那个杯子是火神赫淮斯托斯为妻子打造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战神手里……对阿瑞斯这种老是不记得把裤腰带系上的神二代来说,女票兄弟的妻子就跟家常便饭一样不值一提。
没错,火神赫淮斯托斯就是那身世坎坷的大王子。
酒神和火神一向关系不错,酒神主要司掌寻欢作乐,火神的工作之一是给寻欢作乐提供道具,他俩的工作关系就像杀猪的跟磨菜刀的。想到工作伙伴那糟心的大绿帽,酒神没了看热闹的兴致,丢下战神父子,寻比他更没有存在感的牧神潘扯淡去了。
战神与恫吓之神最终不欢而散。
恫吓之神不理解父亲磕他脑门的良苦用心,中二的撂下一堆狠话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奥林匹斯山,发誓要让父亲收回前言,对他刮目相看。
现在他终于懂得了父亲对哈迪斯避而不谈的缘由,最可怕的是他引以为傲的神力在冥界完全施展不开。冥域似乎拥有抑制神力的可怕能量——福波斯不知道这种逆天设定从何而来,又是为什么存在——他是真怕了,神失去神力,与待宰的羔羊有什么区别?
冥界以外不管什么地方,任何河流阻挡不住恫吓之神的脚步,他偏偏对眼前臭名昭著的阿格龙河束手无策。
虽然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可天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人类没有,神明也没有。
福波斯在阿格龙河边彷徨踯躅,不得已开始脑补游过去的可行x_i,ng……终于,河面上有灯火影影绰绰逐渐靠近,福波斯潸然泪下。要不是恫吓之神的尊严一息尚存,他真想掉头从此再也不踏足冥界一步。
黑色的小船无帆无桨,乘着来自第八层冰山地狱的刺骨寒风在阿格龙河上笔直前行,船头莹莹的迷雾之灯令河面下栖息的水鬼望而生畏。破浪而来的接引者面容森然、目光冰冷,华美的战甲冥衣笼罩着肃杀之气,他是死神达拿都斯。
二、
神族苏醒,神迹显现。
宙斯可着劲打雷证明自身价值,这些和冥界没什么关系。神王就算把天捅破了,最终还得乖乖把天补回去,天空之神乌拉诺斯是他们的爷爷,虽然爷爷木有了小唧唧……这跟冥界也没什么关系了。
哈迪斯心安理得地把意在威吓的电闪雷鸣丢一旁,叫来了冥界三巨头及各狱狱守,召开例行高管会议。冥界看似受到至高之主管辖,实际从太古时期就独行其道、自成一界,奥林匹斯神族在与不在一个样,好处坏处都没冥界c-h-a足的地方。在奥林匹斯山上撞见冥王比神王管住自己小弟弟的几率还低,好在冥王积威已久,大小神明不敢明目张胆往他头上泼脏水,更多时候是无视。无视也可与“无是非”划约等号,所以冥界之主的执政生涯四个字可以囊括:闲!的!蛋!疼!
散会后,哈总问加隆,“帕拉斯那丫头还在极乐净土?”雅典娜最近的消遣是让极乐净土的仙女陪她玩coy。
“圣域的教皇派人传口信,女神回去了。”加隆第一次见雅典娜那么匆忙,莫非圣域出了大事?
哈总不以为然,“应该是神王使者抵达圣域了,丫头跟他老爹再不亲也是名正言顺的神王之女。”雅典娜j-i,ng明得很,神王甫一苏醒就大张旗鼓,她不能不识好歹。
“那我们呢?”加隆忧心忡忡。
冥王摆明了不把神王放在眼里,听了三天响雷依旧我行我素。全冥界大小喽啰对神王放雷的指向心知肚明,按道理冥界不可能听见陆地上的雷声,既然听得一清二楚,还装聋作哑会不会惹怒万神之王?
据说宙斯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领导者。
发誓效忠冥王的加隆虽然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类——脱出轮回的束缚成为专属于冥王的个体,归根结底他本质还是个人。凡人对神王的惧怕更多的是对未知的绝对力量的敬畏。另外宙斯是哈迪斯的顶头上司,老板的老板,官大一级压死神。
“那就等着吧,宙斯心情好或许会派个信使来冥界走过场,”老夏真没把这事放心上,这么多年来往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