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一凡沉默了许久,看着一羽伸手拉着薄荷的头发还伸手将她的头发解救了出来,就在薄荷要站起来去收拾自己的头发时湛一凡却又突然道:“但是,如果五年前就能遇见你,你就不会喜欢过那个人,一定不会。”
薄荷一僵,他还在介意这件事?
薄荷看向湛一凡,眼神迷惑,表情一凛:“湛一凡,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它不存在了,自己现在爱的人是他。
“我知道。”湛一凡伸手摸了摸薄荷的头发,“我只是很遗憾,自己没能成为你心动的第一个男人。”
“可你是我丈夫,你是我的初吻,你是我的chū_yè,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唯一的那一个。”薄荷甚至肯定,在今后的岁月里他们会终生相伴,他现在却这样说,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吗?
湛一凡似乎也懊恼自己生出这样的念头,伸手想要再碰触薄荷却被薄荷避开,站起身拉着一羽向梳妆台走去,完全不再给湛一凡任何解释的机会。湛一凡缓然的站起,站在后面看着薄荷背对着自己的背影,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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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湛咏春和她丈夫怀特的住在伦敦东区的郊外别墅,薄荷他们过去的时候晚宴似乎已经快要开始,而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半。
一路上,薄荷只拉着一羽坐在侧面的沙发里,不发一言。宋轻语一上车就拿眼神质问湛一凡,似乎是看出了他们二人之间别扭的氛围,但偏偏湛一凡也只字不语,宋轻语和湛国邦二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也只好沉默,一路上就伴着如此压抑的氛围到了二姑湛咏春家。
很大的别墅,与切尔西的湛家花园虽然完全不同风格,也没有湛家花园大,但是却非常的现代化。
下车薄荷就主动的喊了宋轻语:“妈?”语气里的恳求同行不言而喻。虽然,这个时候薄荷更适合呆在湛一凡身边,而宋轻语也更适合呆在湛国邦身边,但既然是湛家人自己的宴会也就没有那么的形式了,宋轻语又心疼薄荷,听见她如此唤了自己哪里不管不问不顾?
于是上前让薄荷挽着自己,薄荷另一只手拉着一羽,三个人率先下了车。
湛一凡最后下来,湛国邦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的道:“怎么,还能和自己的女人真生气?”
湛一凡看向自己的父亲,湛国邦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别把我连累在内。你知道的,你妈很容易同仇敌忾。”
湛一凡挑眉,父亲的自保他并不奇怪,因为他从来都是如此,爱妻如命。
爱妻如命……他也爱薄荷,但是比得上父亲对母亲的疼爱吗?扪心自问,父亲对母亲的骄纵几乎是百般容纳的,几乎是舍不得母亲哪怕一个蹙眉的动作,即便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从小受到母亲不同寻常的‘疼爱’时他也从不带多加一言,而自己似乎并不如他。
湛国邦疼妻如命,这是他最大的优点,但同时也是他最大的弱点。因为他疼妻如命,所以他算是个内心细腻的男人,对妻子疼爱正是因为他重视情分,所以即便当初吃了不少的苦好不容易自己只手撑起湛氏时,逃走却又回头的母亲来求他给妹妹和弟弟依靠时他依然还是答应了。湛国邦很疼爱宋轻语,宋轻语对他的绝对也是从来不假言辞,即便心里有怨言,但是她知道丈夫重视亲情所以即便内心不满却也不会干涉他的决定。如果能成为别人的依靠,他有那个能力就绝对不会拒绝,因为在他眼中那是他的亲人,因为懂得这样的理由所以宋轻语这些年也一直忍耐着湛咏春和泊西·史密斯,甚至那个继父史密斯,好在他们也从未做过任何特别过分的事,对她宋轻语也还算尊重。
但是这一次,薄荷受伤,她自己也险些丧命的背后他们有没有关系?宋轻语心里不是没有怀疑,湛国邦也不是没有怀疑,只是苦恼没有任何的依据,但这件事,他们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大哥,大嫂。你们终于来了?”遥遥的,薄荷就看见盛装的二姑向这边走来,端庄而又高雅的女强人今晚穿着紫色的晚宴服,低调却又引人瞩目,岁月在她身上似乎同样的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美丽不缺。
“二姑,生日快乐。”薄荷错着方向望着前方,微微一笑。
“薄荷,听说你受伤了,姑姑因为实在太忙也一直没去看你,没想到你还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姑姑实在开心。谢谢你啊。”二姑说起话来像个人精,女强人的手腕自然是不一般,两句话就把没去看薄荷的事给解释清楚了,还能让人对她不介怀。
薄荷微笑:“我很好,谢谢二姑。”自然,也没有漏掉自己再说这句话时二姑脸上那可惜和心疼的眼神。
“咏春生日快乐。”
宋轻语似乎因为二姑脸上的神情而微感不快,所以说的祝福也显得有些没有诚意,语气冷淡。
湛咏春倒是十分热情,招呼着就拉着薄荷的胳膊往里面而去一直保持着微笑:“走走,一凡啊,大哥大嫂,薄荷我们进去吧。还有这个小朋友,欢迎你哦。”说着湛咏春的手就往一羽的脸摸去。
薄荷明显的感觉一羽往自己身后一缩的动作,看来一羽不喜欢这个女人。
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