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一凡收紧自己的手臂将坐在自己腿上的薄荷抱得更紧了一些,有些无奈的叹息:“即便没这保证书,我也会对你好的……可这上面写的什么家务分担,这不是废话么?我们需要做家务吗?还有那什么收入全交,我倒是想交给你管来着,你肯要么?能要么?还有……”
“湛一凡。”薄荷简直哭笑不得,“你当时心里在想这些啊?写的时候,想的就是,这都是废话?”
湛一凡老实的点了点头:“这保证书不适合我们。不切实际来着。”
“可我也没让你真的一条一条按着做啊。这就是一种态度,你懂吗?态度,有时候比实际行动更让人感觉暖心,更让人放心。实际行动,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能每条都做到。”训话的时候别瞪鼻子蹬脸就不错了。
湛一凡似乎不同意的挑眉,只道:“多做少说,将承诺的都付诸于行动难道不更好?”
薄荷捧着湛一凡的脸:“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像你一样啊?”
湛一凡眸子闪过一抹喜悦,看着薄荷近在咫尺的脸顿时越加心动:“哦?我怎样?”
“都像你一样,对自己女人那么那么那么好啊?”薄荷不知道别的情侣是如何的,可是湛一凡对她来说,的确是别人再也无法企及的。
湛一凡掐着薄荷的腰,贴近她的柔软忍不住的再次凑上自己的唇,隔着她那蕾丝吻着她的锁骨,叹息而道:“总算你有良心,总算我的心不是白费。”
薄荷笑,将手里的保证书好生的叠起来,这东西,她要保存一辈子。
*
最先到的地方自然是西区的湛家别墅。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长龙般的车队驶进洋楼花园里,劳斯莱斯幻影在门前的花园缓然停下鞭炮声还在继续。湛一凡最先下车,然后弯腰将车里的薄荷横抱了出来,早就站在门口的众人齐齐的扭开手里的礼花,漂亮的礼花‘砰砰’声的在空中炸开向薄荷和湛一凡头上落去。
拂开一路的彩带和气球,湛一凡驾熟路轻的抱着薄荷便上了楼,英勇快速的就像一个打了兴奋剂的奥特曼。
众人齐拥着新郎和新娘上楼,二楼左边最大的房间就是他们的新房,薄荷也睡过几次了,可是这一次进来的心情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个房间,是他们的新婚房,以后他们可都住在这里了。
推开房间,果然与之前的装扮、风格都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房间做了一些小幅度的改装,原本的奢华欧美风变成了温馨的英伦田园风。换了一个古欧的高床,挂着华丽却又清新的床帐,四面都高高的挽着,更像是一个装饰,铺着柔软高耸而又好看的大红色被子。白色的木椅桌子,白色的窗帘,碎花的布艺沙发……
薄荷最先看到的,还是床头墙壁上挂着的那副巨大的婚纱照,是他们在森林里拍摄的那一套,她头戴花环,穿着裸肩雪纺婚纱,如果不是知道那就是自己,薄荷几乎都要怀疑,那是那个坠入凡尘的仙子?那是她吗?真的是她?真不可思议,他们竟然能把她拍的那么漂亮。而穿着同样一身白的湛一凡,也犹似一个谪仙,两个人靠在一起坐在树下的这一幕,竟然定格成画挂在了他们的床头。
薄荷觉得,不可思议,看着却是满心的温暖。
还有各个大小的相框在沙发后面成了一个照片墙,全部都是他们的婚纱照,五套风格各异的齐聚一整面墙壁。四处摆放的陶瓷布艺娃娃都是成双成对,还有墙上,电视上贴的剪纸‘囍’都顷刻间有了新房的感觉。
已经穿着小礼服的花朵儿和另外一个男孩儿在婚床上滚来滚去,就是所谓的金童玉女滚床。薄荷简直没想到,原来妈妈可以把这样的风俗都给准备了。整理清扫了一下身上头上的礼花彩带,伴娘王玉林在门外大喊:“茶水已经备好,准备敬茶哦。”
薄荷看向湛一凡轻轻的咬唇:“走吧。”
湛一凡轻轻的笑了笑,拉着薄荷的手两个人又在簇拥下下来了楼。下楼薄荷才看见休闲厅左侧的墙壁上果真挂了一副巨大的她和湛一凡穿着古装大红色的嫁衣照。薄荷的脸被映衬的面若胭脂红,头上的盖头还半挂在脑后,湛一凡帅气俊朗,两个人手里牵着大红彩球,背景如诗如画。这巨大的嫁衣照虽然与这欧式风格的洋楼格格不入,倒是挺像一副大海报,而海报里的人薄荷就暂时自欺欺人的认为和她和湛一凡都没有关系吧。(能吗?)
宋轻语和湛国邦已然坐好,王玉林捧上两杯敬茶,薄荷和湛一凡则捧过茶规规矩矩的跪好。
这项婚礼行程是中国自古以来比较传统的一项敬茶,薄荷并不反对,湛一凡起初倒有些别扭,可是湛国邦说了一句话:“跪吧,跪了从今以后她心里也会觉得真的是我们湛家的人了。”
于是湛一凡默认了这项行程,似乎只要让薄荷觉得更加的心安理得,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薄荷捧过青花瓷的温水茶杯跪着递给自己的婆婆,这个从一开始便用心来疼爱她,锲而不舍的找了她二十八年,甚至帮着她守住了湛一凡三十三年的贞洁,这个女人,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的妈妈了。
薄荷诚心诚意的看着宋轻语正大光明的喊出那一句:“妈,喝茶。”
“欸,荷儿乖。”宋轻语眼眶湿润的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立即给薄荷塞了一个大红包再亲手将薄荷扶了起来:“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