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隽身后,大声直嚷,他说,喂,喂,喂,我不要男医生,我要女医生!
陆文隽回头看了看程天佑一眼,说,很不幸地告诉你,程先生,你的美好愿望本医院可能无法给你兑现!首先这里,只有男医生!而且现在值班的,只有我这么一个男医生!你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转院,自私地看着你喜欢的人疼痛不止!第二,等明天早晨别的医生上班。第三,别打扰我的工作!
陆文隽大概是第一个如此趾高气昂同程天佑叫板的男子,所以,程天佑的眼里闪过要杀人的神情。但是他却无法选择,只能跟在陆文隽屁股后。他打算跟着陆文隽进入治疗室的时候,陆文隽哐——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程天佑就在门外,狠狠地踱步。
陆文隽给我检查伤口的时候,我直想撞死算了。
我恨恨地想,程天佑,你们家那是些什么狗?它就是咬我的脑袋,我也认了,为什么要咬我的屁股啊。想到这里,我恨死了程天佑。
他轻轻摘下口罩,眉头微微皱着,说,姜生,别乱动。我不想给你用针缝,我担心会留下伤疤的。
我忍着疼,将脸埋在枕头上,我说,留下伤疤就留下吧,反正又没人看到。说完这话,我又万分后悔了,这话是不是也说的太暧昧了?
陆文隽用消毒水给我消毒,笑,你怎么知道没人看到呢?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好像在分析病例一般,极专业的表情。
他给我擦药的时候,小指不经意划过了我的皮肤,指肚的温暖瞬间传入我的身体,我一紧张,整个人僵了一下。
他看了看我,说,姜生,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摇摇头,有些结巴地说,没,没呢。然后,整个脸就埋在了枕头里,不再抬起,只是在不停地发热发烫。
陆文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轻轻拉起洁白的被单,温柔地覆盖住了我光洁的双腿。他说,姜生,我是医生。
我抱着枕头,不肯将脸露出来,心里念叨着,你是医生你也是男医生啊。
陆文隽给我包扎好伤口后,看着我,说,姜生,你抬抬头吧,别趴着了。在伤口好之前,你睡觉的时候,恐怕都要趴着了;那时候有你趴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意外的温柔。
我刚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褪到脚边,我只好翻白眼,紧紧扯着那床洁白的白床单。
陆文隽将脸别开,他说,好了,姜生,我不看了。
我脸通红,小声嘟哝着,反正该看的你都看了,也该看够了吧?我一边嘟哝一边忍着疼痛整理裤子。
陆文隽听我这么埋怨,就恶作剧地转头,说,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没看够了!
啊!我一看陆文隽转头,就尖声大叫着跳开,因为跳动扯动了伤口,伤口的疼痛让我尖叫得更忘情。陆文隽也没想到我还没整理好衣服,他见我乱跳,生怕我的伤口加剧,就一步拽着我的胳膊,试图让我冷静。
在门外的程天佑被我的尖叫声给吓坏了,直接踹门闯了进来。
当时的我,一只手抓着裤子,另一只胳膊被陆文隽抓在手里。而陆文隽本是好心的搭手,在这种情形下,却像一个**少女的sè_láng。
程天佑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他一把将我从陆文隽手里捞了过来,眼神凌厉,说,陆医生,握女病人的胳膊,是你的职责之外的事情吧?
陆文隽看了看程天佑,知道自己对他解释不清,只好,耸耸肩,转头对我说,姜生,注意身体,不能吃辛辣,不能吃腥。他说,等明天我找个时间,将药给你带过去,你就不必在这里等了。
说完,看了看程天佑,不置一言,就走了。
程天佑看着陆文隽离开,看看我,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和你眉目传情吗?
我一边护着伤口一边说,怎么?不可以吗?你脸上写着什么规定,不允许男女青年在你面前谈情说爱吗?
说完,我就一瘸一拐地向楼下走去,我不知道我这个身着屁股上破着洞的裤子的造型在程天佑眼里是不是万分的滑稽可笑
二十七听说,冬菇大战三狗了?靠,这不是三英战吕布嘛
回到花店的时候,冬菇正端坐在门前,一副凯旋将军的模样;三条大狼狗也正匍匐在地上,喘着粗气。
大排档的老板一见我回来,忙不迭地跑上来,唾沫乱飞地对我表扬冬菇的超猫战斗力——如何的“凌波微步”将那三只狗弄得头晕转向;又是如何的“九阴白骨爪”将那三只狼狗给抓破了鼻子;又是如何“飞檐走壁”和“黑猫掏心”并用,将这三只狼狗弄得疲惫不堪而没了力气……
后来,我将这个事情告诉了金陵,我说我们家冬菇出息了,直接废了程天佑家的三条狗。
金陵可能正在忙编录文章,所以,她嗯嗯啊啊地应着声,听我一个人的演讲,半天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程天佑又去惹你干吗?你们不是分开了吗?他不是说你诬陷天恩么?
我说,就是分开了啊。他不是来找我,他是遛狗,不小心看到了我影响市容,有伤风化。所以,就放狗咬我以示教化。奶奶的,我被狗给咬惨了。
金陵说,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没事。就是程天佑祸害得我差点跟陆文隽坦诚相见了。
金陵一听,很兴奋,她说,哇,这么刺激,这么劲爆啊!你和陆文隽“差哪点”就坦诚相见了啊?快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