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宁看到她之后,有些慌乱,立刻站起身,“芽芽小姐,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清芽走过去质问。
“是这样的芽芽小姐,你不要误会,”舒心宁急忙解释,“我陪少爷一起回来,少爷胃病犯了,我只好扶着他,上台阶时,我们摔了一跤,我的衣服脏了,我只好洗了个澡,先换了少爷的衣服。”
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可清芽的怒气还是不可遏制,“心宁,你不知道这别墅的规矩吗?翌哥哥的卧室是谁都可以进的吗?还有他的衣服,是谁都可以穿的吗?还有我的咖啡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是谁允许你用的?”
“芽芽小姐,您别生气,”舒心宁很委屈的说:“我当时摔的很厉害,手肘膝盖都摔破了,身上的衣服着了雨,特别透明,侧楼住的保镖和佣人,大部分是成年男子,我穿着透明的衣服过去,太不方便了,所以……”
她已经说的这样在情在理,如果是别人,清芽一定不会苛责,可她的感情太细腻、太敏感,有种接近于动物的直觉,分得清孰好孰坏,谁是善意,谁是恶意。
她的直觉告诉她,虽然舒心宁的理由说的天衣无缝,要多充分有多充分,可这都是华丽的包装,都是光面堂皇的借口。
追根溯源,她是有幻想,有企图。
她幻想做谢家的少夫人,她的企图是谢清翌。
现在是她没有机会,如果她有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占有谢清翌。
她盯着舒心宁看了一会儿,冷冷问:“谢清翌呢?”
听她直呼谢清翌的名字,舒心宁低头,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少爷在洗澡。”
清芽看了眼浴室,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浴室里面的声音。
她走过去砸门,“谢清翌!谢清翌!!”
舒心宁听她气冲冲的喊谢清翌的名字,气的将牙齿咬的紧紧的。
这就是特权。
顾清芽的特权。
她终其一生都不会有的特权!
时候不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谢清翌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清芽有些惊讶,“芽芽,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你还敢说!”清芽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捶他的胸膛,声音里带了哭音,“谢清翌,你为什么让别的女人进你的卧室?为什么允许她穿你的睡衣?还让她用我的咖啡杯?我讨厌你!讨厌你!”
她狠狠捶了谢清翌胸膛几下,扭头就跑。
谢清翌最初一头雾水,待她看到穿着他睡衣的舒心宁,脸色顿时变得阴郁冷沉。
他的冰冷又充满戾气的目光从舒心宁身上扫过,吓的舒心宁一个哆嗦,眼中泛起惊恐的神铯,情不自禁后退了几步。
谢清翌没理她,拔腿追着清芽出去。
清芽回到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摔上门,刚想反锁,门被谢清翌推开。
谢清翌力气太大,清芽差点被门撞倒在地上,谢清翌连忙抱住她,“芽芽,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清芽捂住耳朵,用力摇晃脑袋。
她虽然从小内向腼腆,但到底是从小被人捧在手心儿里长大,被人宠大,从没受过什么委屈。
更何况,她刚刚大病一场,心里对自己的孱弱耿耿于怀,并没有完全释然,谢清翌就弄个女人进了房间,她心里的怨愤,就像一座火山,没来由的烧了起来。
“芽芽,你听我说!”见清芽已经哭起来,谢清翌担心她刚养好的身子再哭出毛病,有些着急,强硬的抓住她的双手,将她双手束缚在身侧,用力按着她,“芽芽,你冷静点,听我解释,我今晚犯了胃病,很严重,石宇不在,舒心宁送我回来,我吃了胃药,立刻进浴室洗澡,热水一泡,胃痛似乎轻了点,我就在里面多泡了一会儿,她从小是从顾家长大的,顾家的规矩她应该知道,我以为送下我,她会马上离开,我并不知道舒心宁穿着我的衣服留在了我的房间里,还那么大胆的用你的杯子,芽芽,你别生气,我会好好教训她,不会让她有下次。”
清芽垂着头,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去,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乖,别哭了,”谢清翌抱住她,轻轻拍抚她,“芽芽,你身体不好,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你大病初愈,这样折腾自己,万一再哭病了,你是要急死我吗?”
“是,我身体不好,”清芽低头啜泣,“我连你最基本的需要都满足不了,终有一天你会厌倦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