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晨从旁边衣架上拿了件衣服给席斯言盖上，盯着他原本白皙脸颊上明显出现的黑眼圈，周程晨心疼得不行，却又有种自豪感。

她喜欢的人，果然如当初一样，不管身处什么样的境地，依旧所向披靡，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压倒。

周程晨低头，在席斯言偏朝一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加油。”

起身准备离开，给他安静的空间好好休息。

结果没走两步，席斯言的手机就响了，周程晨下意识看去，来电显示人名那里只有一个字——席。

席？这会是谁？

一瞬间的迟疑，周程晨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但也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席斯言已经被电话吵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皱了皱眉，瞥见来电显示，又看了一眼周程晨，也不避讳什么，当着周程晨的面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周程晨听不见，但这边席斯言的回答却也让她猜到了不离十。

“不去，没空，再见。”

就六个字，简单得要死，冷漠疏离。

要不是知道席斯言的情况，估计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儿子在和父亲说话。

“你爸爸？”

在席斯言面前，周程晨没有丝毫需要小心翼翼的必要，她就算说错了话，席斯言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但是说出“爸爸”这两个字的时候，周程晨还是有些迟疑，她不怕自己说错话惹他生气，只怕自己说错话让他不舒服。

席斯言显然也察觉到了周程晨的孝心，拉过她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嗯。”

“他找你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