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枭好像对这道声音充满了厌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那道声音又笑了起来,“呵呵,慕枭你妈妈是个大坏蛋,你是个可怜虫,你爸爸迟早会把你赶走,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没有房子,没有食物,没有床和被子,甚至没有衣服穿,在寒冷的夜下着雨,一片漆黑,只有你自己一个人……”
慕枭紧抓着被子,心里头反驳,“闭嘴,我爸爸很爱我,他才不会不要我。”
那道声音冷冷的哼了声,明明是稚嫩可爱的声音,却那么的冷酷,“温佳人也很喜欢你,但她还不是说不要就不要你了,你爸爸讨厌荣蓉,你却是荣蓉生的孩子,所以总有一天,你爸爸也会不要你,将你丢到垃圾堆。”
慕枭心里尖叫,“你胡说,你胡说。”
“呵呵,你就是只可怜虫,你爸爸现在都不疼你了,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才没有,我爸爸很疼我,他刚刚还抱了我。”
“你就是个可怜虫,没人要的可怜虫……”
慕枭心底怒声的咆哮,“闭嘴,我不是,我才不是,你给我滚。”
那道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消失不见。
慕枭像打了声架一样,累的直喘气,额头冒着汗珠。
没一会,他跳下了床,抱起地上在慢悠悠爬的不言,打开衣柜跳了进去。
楼下,季子灵向慕谦说了许多,这些年她跟着玄门师祖游历期间发生的一些趣事,刘妈来换过一次茶,她偷偷看了眼在认真听的慕谦,发现他嘴角带笑。
回头看见吴妈,对她说了一句‘这个季小姐,我看有戏。’,并吩咐厨房多准备一个人的晚餐。
季子灵一个人孜孜不倦的说了好久,慕谦偶尔会说上一句,气氛不算差。
最后,季子灵才收了收嘴角的笑意,看着慕谦说,“你的事,我听说了不少。”
慕谦没有马上回答,点了根烟抽上才问,“是吗,你都听说了什么?”
季子灵看着他手里的烟,蹙了蹙眉说,“枭儿的妈妈,被处了枪决。”
慕谦知道她说的是荣蓉,没多解释,淡淡的‘嗯’了声,一口烟雾从薄红的唇中缓缓吞了起来。
季子灵透过淡淡的烟雾,看着对面的男人,“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讨厌香烟的味道。”
慕谦没有多大的反应,修长的指夹着烟,在水晶烟灰缸上弹了弹,姿态有些慵懒,“人,是会变的。”
季子灵感慨道,“是啊,很多事都随着时间发生了太多的变化,环境在变,生活在变,人也在变,随着年龄的成长,逐渐变得世俗,否则无法适应这个现实的社会,终会被淘汰。”
随后她笑了起来,“好怀念我们小时候,一条红薯都能吃的很满足。”
果然,慕谦勾了勾嘴角,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烤的红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太难吃了。”
季子灵掩嘴哈哈大笑,“那是第一次烤嘛,已经很好了,你不是也把它全吃光了吗?”
那一次,慕谦被大长老关起来,整整饿了三天滴水未进,季子灵偷偷给他带了水,和自己在外头烤的红薯,这红薯外面全烧焦了,里面又半生不熟的,但那时饿的两眼发晕的慕谦,哪管得了它好不好吃,能填肚子就行。
在杀大长老之前,慕谦在玄门有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同门师兄妹,一个是丁琛墨,一个便是季子灵,小时候他经常被大长老打骂,或者把他关起来不给饭吃,丁琛墨和季子灵就会想方设法的给他弄吃的。
一直到后来,大长老死在他手下,丁琛墨和他反目成仇。
慕谦问,“你去见过丁琛墨了吗?”
季子灵摇头,“没呢,听说他在部队,你们两个还没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