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忘记雪域之中沈沐晨的死。

那是林凡第一次发现死亡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像沈沐晨如此死去，更是一件让他至今想起都会觉得悲伤的事情。

而这一切都是曾经在他们眼中的大人物，境宗玄冰堂堂主田祥的一手所为。

雪域之中的那个清晨，梁景玉掐死了他喜爱的女孩，然后一抹孤烟在那个晶莹剔透的世界中袅袅升起，看似有些丑陋，却代表着花季少女的美好生命。

梁景玉来复仇，自然是来找田祥。

林凡闻言后沉默了半响，最终看了一眼叶凝霜。

叶凝霜也明白此时帝都内的局势，但她还是开口道：“私仇，只是私仇。”

林凡笑着点了点头，道：“先吃饭吧。”

…………

老友来访，因为目前局势的原因晚餐略显寒酸，但酒水却不寒酸，两大坛的辛辣老酒被端上桌，本年龄都不大的少男少女却开始追溯往昔。

往昔距离现在很短，仔细算算也就一年光景，但不知为何让人觉得极其遥远，仿佛那些事情发生在上辈子。

雪域之中的战斗至今记忆犹新，只是林凡已经不再是那时孱弱的林凡，梁景玉也不再是残疾，他已经有实力与田祥正面分出生死。

但是林凡并不确定梁景玉有这种实力，他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想着那时候的那些人，那些事儿。

不知何时，叶凝霜与谢婉之已经离开酒桌，只剩下喝的醉醺醺的梁景玉和林凡。

两人见二女离开，顿时觉得全身一轻，和兄弟可以说，却可以和女人说的话终于可以开口。

梁景玉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在帝都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可以让擎宗那女孩神魂颠倒？”

林凡略显尴尬，他不知如何回答。但最终还是给出了他的答案道：“可能因为我很嚣张。”

林凡入帝都之后的确极其嚣张，先在境宗缉拿第一弟子，后在任家老爷子的寿宴上鄙视唐逸，再往后梁景玉已经听说了不少。

梁景玉哈哈一笑道：“嚣张也要有嚣张的本钱。听闻你入帝都之后先是成为天后门生，后成为守天观未来剑师，也的确是背景够硬。”

林凡对于自己幸运其实仍然懵懵懂懂，他笑了笑了道：“不提我了，跟我讲讲覆雪门之后你如何恢复的？”

梁景玉簇了一下眉头道：“呃。没什么值得讲的，无非是被掌教丢进了雷池之中，一天挨劈三百次，然后麻木的身体就有了知觉。”

“现在实力？”

梁景玉一听这话就明白林凡的用心，他道：“灵境而已，你怕我杀不了田祥？”

林凡承认，点了点头道：“不是怕你杀不了，而是你自己能上的去境宗？没等见到田祥，恐怕就会被境宗弟子群起而攻之。”

梁景玉沉默，林凡又问道：“境宗毕竟是三大宗门之一。即便你可以见到田祥，你觉得你可以与他公平对决，堂堂正正的分出生死吗？”

“他们有无数的花招可以让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