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名叫黄希平。”希平觉得应该把“男人”这两个字加以强调,在这种情况下,他被两个女人审问,实在是有失面子,所以必须在语言中强调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绝对尊严和压倒势——男人不都是压倒女人的吗?因此,他必须声明自己是男人……面子问题。
欧阳婷婷哂道:“你这鸟样,算什么男人?”
“妈的,别忘了迷江里的事,有朝一日一定要插入你这女人……”
“行了,你们别吵。”阿蜜依皱了皱眉,她现在终于肯定希平不是林啸天,皆因林啸天是绝对不会说出如此粗鄙的话的。
欧阳婷婷不依地道:“师傅,就是这淫贼把我……你现在还护着他?”
“婷婷,你让师傅问一些事,师傅问明白之后再交由你处理,好吗?”
欧阳婷婷想了想,道:“好吧!可是,师傅,他这人很可恶的。”
“师傅知道。”阿蜜依随便应了一句,对希平道:“我想问你,你的父亲是谁?”
希平道:“你又问我爹?难道你也是我爹的情人?”
阿蜜依心头大震,神色之间有点不自然,她道:“你回答我。”
“我爹叫黄洋,是长春堂上一代逃跑冠军,你认识吧?”
阿蜜依心里一阵失望,道:“黄洋?没有听说过……黄洋是长春堂的?”
“难道我爹还有假?哪天我带你去见他,不过,你得小心我娘,她很能吃醋的。”
“看来你的确不是他的儿子……”阿蜜依喃喃自语,脸上的失望之色更浓,她的眼睛盯着希平,痴痴地入迷,继续自语道:“可你为何长得和他如此相像?不,也不能说相像,其实你的脸比他俊美许多,然而,为何第一眼给我的感觉会是这般的熟悉?难道只是我的幻觉?”
欧阳婷婷摇了摇她的衣袖,把她摇醒了,才娇嗔道:“师傅,你到底在说什么?他像谁了?”
“像一个人。”阿蜜依仿佛不愿意回答。
欧阳婷婷却不轻易放过她,依然坚持问道:“到底像谁?师傅,你说嘛!”
“林啸天!”希平说出这三个字,两个女人都不约而同地盯着他,他淡然道:“很多人说我像他,连洛幽儿那娘们都把我当成是他,嘿嘿!”
“洛幽儿?!”阿蜜依惊叹道:“你见过她?”
希平道:“好说,算是见过,而且答应帮她找到那个和我相像的男人,你是不是也有这个请求?”
阿蜜依沉默。
希平叹道:“也许我真能把他找出来,因为他欠我很多,他必须出来还债的。”
“他欠你什么了?”阿蜜依问道。
“你不懂的,我也不想说,就这样,我就是长得像他,我在洛幽儿的房间里看过他的画像,那女人笨得要命,守着一张自己画的画,守了二十年,真是白痴女人。”
“不许你如此侮辱幽儿!”阿蜜依喝叱道。
“怎么?她不是你的情敌吗?你这么护着她?”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阿蜜依突然想到她自己,不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吗?
“你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希平说出她心里所想,“你同样守了他二十多年,然而,我可以告诉你,你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
阿蜜依叹道:“也许吧!在他的心中,我和幽儿都只是妹妹,而他心里所爱的,只有梦情一个,她真幸福。”
“不,她比你们更可怜。”希平喝喊道。
阿蜜依盯着希平,道:“你似乎也认识梦情?与林啸天有关联的四个女人,你竟然认识三个?”
希平道:“梦情是我的干娘,我自然认识,现在加上你,也就三个,第四个我想不出是谁。”
“你应该知道洛雄吧?”
“洛狗雄,武林大盟主,谁不知道他的烂名?”
“这第四个女人就是洛雄的妻子抚心——”
“哇哇,他竟然搞了洛狗雄的妻子?”
“他没有,只是,抚心同样爱他,她是因为思念他而渐渐香消玉殒的。”
希平终于明白了,叹道:“似乎每一个与他有关系的女人,其命运都是等待或死亡,其人生都是可怜的。唉,这个男人,你们不要也罢。问你个问题?”
阿蜜依道:“你问。”
“既然我长得和他很像,而且也很年轻,你有没有想过让我代替他,成为你的情人,呀?”
“黄希平,你敢说出这样的话?”欧阳婷婷首先听不下去。
希平笑道:“只是问问罢了,当事人都不在意,你为何反应这么大?我又没问你。”
阿蜜依也笑笑,道:“你这提议很有诱惑力,然而,你还嫩着。”
“你也没老呀!”希平反推销道。
“谢谢你的赞美,但你还没资格代替他。”
希平泄气地道:“洛幽儿也是如此认为,既然如此,你们就守着他好了,反正老子的女人也很多的——”
“黄希平!”欧阳婷婷喝叱,手中的剑又抵在希平的喉咙前。
阿蜜依被她的举动吓了一惊,不解地问道:“婷婷,你是怎么了?”
欧阳婷婷首次不回答阿蜜依,只是怒盯着希平,冷冷地道:“死淫贼,你刚才说什么?”
希平想不明白为何这女人突然间生气,他道:“我被你吓得忘记了。”
阿蜜依道:“婷婷,把剑拿开。”
欧阳婷婷却委屈地道:“师傅,他说他有很多女人,我……我……”
阿蜜依凝视着她,从她那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