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行人如潮。在霍府大门前,此刻更是热闹非凡。远远地,霍玄便见到自家大门口,聚集了好几百人,围得水泄不通。
“让开!全都让开!”
阿铁在前面开路。他宛若铁柱子般高大身形往那一站,口中吆喝,人群立刻让出一条通道。霍玄等人径直走了进去,目光看去,却见十几个身穿八极门弟子服饰的武者站在霍府大门前,正吵嚷不休。除此之外,地上还有十副担架,上面躺着浑身缠满纱布的伤者。
霍府一方,许诗燕庞峰等人立在大门外,满脸怒意,跟八极门的人争吵不休。四周围观的人群,基本上都是近邻路人,大多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此观望。
“正主儿来了!”
见到霍玄返家,八极门弟子中站出一身穿锦衣的年轻男子,手摇折扇,阴阳怪气地冲着霍玄道:“霍玄,你小子总算回来了。”他手中折扇一指躺在地上的八极门弟子,接着道:“我这些师弟被你打成重伤,如今本少爷奉家叔之命,前来找你讨要汤药费。你识相点拿出钱来,本少爷立马走人。如若不然,今日我八极门和你霍家誓不甘休!”
霍玄冷眼看去,面前这厮是八极门门主田归的侄儿田仁杰,也是其亲传弟子。这家伙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整日喜欢泡在花街柳巷,寻欢作乐。曾几何时,霍玄跟这厮还是同道中人,都是漓江城风月场所的熟客。
这家伙跟霍玄是冤家对头,跟他的大师兄关少白之间关系也很差。昨日是关少白大婚之喜,这家伙硬是泡在百花楼一日一夜,都没去参加婚典。
霍玄瞅了躺在地上的八极门弟子一眼,说句实话,他昨日挟愤之下,出手颇重,这十人个个伤筋断骨,伤势不轻。他手一伸,阿铁立刻递来一个钱袋。
“这里是一百两紫金,拿去!”
霍玄将钱袋扔给田仁杰,冷声道:“汤药费就这么些,多一个铜子儿都没有。姓田的,拿钱就给少爷滚蛋,若你还在我家门口生事,哼,小心你那双狗腿!”
田仁杰接过钱袋,在手上掂量了几下,阴声道:“霍玄,你是在打发叫花子么?一百两紫金,哼,本少爷现在加倍给你二百两,你们霍家站出来十人,让本少爷暴打一顿,就此两清。”
语气一顿,他看向霍玄,阴阴一笑,又道:“我那大师兄昨天在你手上也吃了不小的亏,听说连洞房都没力气,哈哈,不过霍玄你放心,本少爷绝不会替他出头,你只需赔偿我这几位师弟,每人一万年紫金,合计十万两,咱们便化干戈为玉帛。”
“十万两!哼,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霍玄目光如电,冷冷看向田仁杰,语气不善地道:“姓田的,你若想讹诈,似乎选错了地方。我霍家可不是任你拿捏,想怎样便怎样!”
说到这里,他朝身旁的阿铁吩咐一声:“阿铁,你听好了,半盏茶之后,这帮人若还在咱家大门前闹事,立刻给我动手将他们狗腿全部打断!”
“是,少爷!”阿铁瓮声瓮气地应道。旋即,他九尺高的身形上前一步,虎视眈眈地盯着八极门众人。
“霍玄啊霍玄,到了今时今日,你小子还当自己是漓江城的少城主么?”田仁杰摇着手中折扇,故做潇洒,满脸讥讽之意看向霍玄,笑谑道:“昨日你擅闯我八极门,出手伤人,搅乱婚典,若非聂大人从中周旋,我叔父岂能轻饶你?哼,如今这汤药费可是聂大人说的,你霍家必须要赔偿。你若拿不出,霍府大门前一日休想安宁,若你敢动手,那最好,我八极门正愁没理由出手,灭你霍氏满门!”
他这番话虽然不中听,却是事实。霍玄脸色沉了下来。霍千韬、许诗燕等人,也是神情凝重。
“田少爷,十万两紫金太多了,我霍家一时间实在拿不出。”许诗燕此刻开口,“要不这样,我们先给五千两,剩余部分日后分期付给。”她不知霍玄今早给了霍千韬四十万两紫金,心急将这帮瘟神打发走,苦于手头上只剩五千两紫金,才折中想出分期赔付的方法。
“霍夫人,这可不行,没有汤药费,本少爷回去没法跟家叔交代。”田仁杰一口拒绝。
许诗燕听后脸色一白,目光朝霍家唯一的长辈霍千韬看去。
“玄儿,你看……咱们是否先忍这口闷气,赔给他十万金算了?”霍千韬低声在霍玄耳边说道。
田仁杰这厮面目可憎,八极门更是欺人太甚。若让霍玄如数赔偿十万金,他心中实在不甘。可是,若不给,这帮瘟神赖在霍家大门口不走,也着实麻烦。霍玄此刻心情纠结,若依他的性子,恨不得立马出手将田仁杰等人一顿痛扁。
可是,这样做的话,后果会非常严重!
就在霍玄忍气吞声,准备妥协之际,一个女子声音突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