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威利安……阁下,不要犹豫啊,你就不怕那位小姐,被别人夺走?比方说,那个什么蒂森克虏?”半精灵小姐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理所当然地忽视了这问题可能会戳到对方的痛楚。
于是年轻的法师学徒神色黯然:“其实说不担心,可能是个连我自己都无法欺骗的谎言吧……不过尤利娅小姐对于男性,尤其是比她弱小的男性,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所以即使她的家族做出了安排,她也可以以神侍的身份加以拒绝——作为一名圣武士,她实际上已经不能算作是瑞特格家族的成员,家族对于她的约束,也是非常小的。”
越拉越远了。
倒霉的富二代丝可不是自己的关心重点,所以顿了顿,爱德华悄然将话题转了一个角度。
“最重要的,还是要看那位公爵大人的意思吧?13看網网不少字若是一位公爵,兼皇室剑匠认同了,那么什么教会或者家族之间的压力,应该都不在话下才对,还是说这一次的事情,就是出自于他的亲自授意?”
“啊?”
心灵术士刻意透露出的那个称呼,让威利安惊讶了一下:“公爵大人……皇室剑匠?这个,抱歉,学徒长,对于这种问题,我恐怕无从得知。而且,授意什么的应该也不至于,因为是公爵大人最近忽然病倒,所以围剿邪教徒这个工作,才会落在了尤利娅小姐的身上的。”
“是吗?”13看網网不跳字。爱德华点点头,注意到一边的小贵族已经低下头去,显然是为提供了那个虚假的传说感到不安。
“但是,但是,威利安阁下,格陵兰公爵大人,应该是王国最为出色的将军吧,他……”最后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是的,实际上不只是格陵兰公爵,每一代的瑞特格家族的家长,都是戎马一生的杰出将领,不过对于格陵兰公爵来说,虽然他拥有着无双的智慧和指挥能力,但这位公爵大人,一直就不曾拥有与骑士名号相符的体格;幸好,指挥作战,也并非需要主帅亲自上阵杀敌。”
思索了一下,威利安慢慢地开口道:
“至于说皇室剑匠的身份,按照惯例是王宫的极端机密,我想即使是瑞特格家族的内部,也只能由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这种秘密的,当然,前提是瑞特格家族真的拥有一名皇室剑匠:因为按照一般的惯例,皇室剑匠终其一生,应该随时在陛下身边候命。而公爵大人,虽然我只能从几次见面的观察来判断,但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小……因为一位皇室剑匠,至少应该不是体弱多病的,不是吗?但格陵兰公爵,似乎一直都受到一些疾病的困扰,所以……”
当然,也有可能那并非是疾病,而是因为伤痛……这样也可以解释他为何并没有留在罗曼蒂,而是回到自己的领地——作为一种为国尽忠之后的奖励。让他养老?
不管如何,这对于自己的计划来说也是个阻碍——如果不是那位公爵大人本人,那么如果需要结定一些契约的话,就变得不大牢靠了。
短暂的交流和思考之后,马车驶过了城堡吊桥上的震动,让爱德华微微分神,注意到那左右开始响起的关于口令和调遣的声音。
城堡已经到了。
天色已经过了午夜,即使贵族们崇尚的夜晚生活,在这时也已经接近了尾声,因此,简单的安排之后,就是休息的时间。
不过,在房间中冥想了一阵之后,爱德华发现自己反而极端清醒起来。
为了准备晚上的这一次行动,爱德华安排所有人在下午的时候补充了一下睡眠,不过丽莎小姐显然并没有服从爱德华的安排,仗着半精灵的睡眠时间远比人类短暂一半的优势,不知道把时间浪费在了哪里……可惜或者是因为,她也还没有自称的那种成熟,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刻,就已经开始闭目养神,到下车的时候,已经像只吸水鸟一样不住磕头。最后还是爱德华抱着她进到了客房里。
至于那个名叫莎琳娜的半精灵小姐——鉴于这一晚上的遭遇,可能已经是她一生之中最为离奇的部分,所以爱德华施展了一个灵能支配术,将她的心境平复下去,然后扔给了小莱恩去照顾。
至于这位小贵族是会非常绅士的守护一夜,还是把握住机会,玩点脸红心跳,又或是爆发一下,揩油吃豆腐,那就不是爱德华需要去管的事情了。
显然,作为主人的女圣武士,对于这个与她当面对峙的法师学徒,没有丝毫的好印象……安排的房间,是城堡中比较靠内测的几个,虽然有魔法调整气温,然而在这盛夏的午夜,空气却多少有些闷,对于毫无倦意的人来说,并不是个能够静心安睡的场所。
于是想了想,他干脆坐起身,开始梳理脑中的记忆。
慢慢地在脑海中勾画出一幅地图。
在这地图的中央,是那一只黑色的巨鹰,布莱霍克的家族领地,横亘于克鲁罗德山脉的东南,包裹住包括呼伦克尔山山麓,呼伦河的东岸边还有贝特湖,占据着一片广阔的地域,然后又被南方的布莱克伍德的公爵领,以及北方的特权伯爵齐齐伦的领地包夹在中间,之后,在更北方一点的地方,就是作为王国北方领土的拉尔夫斯,和稍微东南的蒂森克虏。
特权伯爵虽然名义上是伯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