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狗,别跑,站住。《+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天杀的狗贼,竟敢弄死俺家的阿花,三年呀,俺三年的心血就让你给糟蹋了!”
一群人拿着菜刀木棒追在我身后,让我头痛万分。唉,没想到刚钻出猪圈,还没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被这猪圈的主人指为偷猪贼,追着我喊打喊杀。唉,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头猪这么倒霉,偏偏做了我的肉垫,我也是身不由己的。还有,听他们对我的称呼,嗯,辽狗?看情况,我多半是到了宋朝了。早知道宋辽之间誓不两立,看来就是普通百姓也都互相恨之入骨,天哪,我也仅仅是压死了一头猪而已,用得着把我当成生死仇敌吗?
我只能边逃跑边解释道:“乡亲们,我不是辽狗,我是正宗的汉人,你们抓错人了。”
只听后面各种回答,“兀那蛮子,看你衣着古怪,口音特别,连头发都那么短,不是契丹蛮子,还能是什么?”
“大家小心些,这厮能越过千里混到我杭州城,定有些古怪。”
“是呀,咱们从来没见过契丹人,这回总算开眼了。不知送到府衙能得多少好处?”
“小子,你不要再狡辩了。你即使不是辽狗,也是为他们卖命的狗奴才。”
就这样,在我跑了几条街,挨了无数的石头、青菜,躲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后,才逃脱了这场追杀。
呼,呼,终于安全了。我伸长舌头,喘着粗气,坐在那里,开始盘算未来的生活了。俗话说的好,做人难,作一个好人更难,而作一个一文不名的好人更是难上加难。看看那逃出院子时顺手牵来的衣服,再摸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初到贵境的兴奋、初次作贼的愧疚和初次被人追杀的后怕全都化为乌有了。
唉,那该死的李疯子,看来他根本就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到了这个时代,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没留给我,这让我怎么活呀?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几张纸币,我只能苦笑地摇摇头。没有铜钱和银子,也没有任何可以去典当的东西,现在的我就是连乞丐都不如呀。
为了填饱肚子,我也试过了不少方法。首先是装昏迷,哼哼,在地上躺了一天,最后高人、美女没等到,野狗倒是招来不少;被咬得遍体鳞伤后,爬起来想到酒楼去吟诗,看看能不能找到欣赏我文采的人,结果刚走到酒楼门前就被那手拿扫帚的店小二当乞丐赶了出来;最后厚着脸皮到道观装出失忆的样子请求收留,但那些看起来一副道貌岸然、悲天悯人样子的老道,说了一大通“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的鬼话,把我给踢了出来。
正当我怀疑自己是否将要饿死在这里时,天见可怜,本城的知府在收家丁,这才捞了个饭碗。本来,要招家丁是轮不到我这样的,因为我既来历不明,又身材瘦弱,可是谁叫我家主人是堂堂杭州知府呢?照负责招募家丁的管家来说,“我们家老爷府上那是书香门第,怎么能叫那些粗人来玷污呢?我们要的是斯文有礼外加聪明能干的家丁,让人一见面就知道府上家教森严,连下人都比别家的强。”
我由于自小没出过苦力,所以在那些满头大汗、浑身泥土的庄稼人中一站,显得鹤立鸡群。管家就立刻慧眼识英才,把我叫了来仔细盘问,在我编了一段父母双亡、千里投亲但物事人非的故事之后,就立刻收留了我。
进了宅院,发现府里别有洞天,清风拂面,杨柳飘飘,波光粼粼的池塘,再加上来来往往的漂亮丫鬟,这一切都让我沉醉其中。
管家把我带进一个小院,分配了房间,又讲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让我暂时在府里花匠身边帮忙,闲暇时到西席那里学习识字。嘿,果然是书香门第,连我一个下人都得学习,不简单哪。
“子曰,有朋子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位兄台,往后大家就是朋友了,在下姓田名四书,请问尊驾名讳。”一个拿着把扫帚却偏偏作书生状的家丁向我问候。
我的头有些发胀,连一个下人都作这德行,满口之乎者也,可见主人了,我对未来的前景头一次充满了不妙的想法。
“哦,原来是田死鼠兄,我叫赵”正当我挖空心思的想新名字的时候,那只死田鼠又开口了。
“赵兄有所不知,我家老爷说了,为了彰显本府书香之气,下人一律由西席重新命名,这次我帮你问过了,先生说你叫五经好了。”
我心中咒骂了那个西席一百遍后,无奈的接受了这个新名字。哼哼,这“五经”怎么说也比那死鼠好听多了,将就着用吧。
那田鼠兄到也挺热心,虽说十句话中有八句是在掉书袋,可还是让我大概明白了府上的情况。
由于杭州乃是有名的鱼米之乡,因此这杭州知府可是个肥缺,我们这位知府大人到也不算太贪,官声还不错。元配早已去世,又娶了三房小妾,现在的两位公子和小姐都是元配所生。那公子是有名的才子,十三岁就中了秀才,现在天天就在书房里读书。小姐倒是从来没见过,不过听那些丫鬟婆子们说是美若天仙,可惜无缘得见呀。
看着死田鼠那遗憾得仰天长叹的样子,我强忍住痛扁他的冲动。就你那样子还想娶仙女似的姑娘,下辈子吧。也只有像我这样的
正当我沾沾自喜时,就被那只不知趣的田鼠打断了。“你快点去后花园吧,老花匠在那里等着你呢。”
在前往后花园的途中燕语的,不时有丫鬟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