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嫣继续扬着笑脸,将声音压成十一二岁的男童应该有的低沉嘶哑,“我是东支部的阿柘,今年十二岁,我阿爸是屯与之。今儿个是左谷蠡王回来的日子,我求着我阿爸带我过来,瞧瞧左谷蠡王的模样。我长大以后,也要像左谷蠡王一样做大大的英雄。”
雄渠部年轻一代的男童都对渠鸻颇为崇拜,牧民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扬声大笑道,“我说怎么似乎没有见过你。原来是屯与之家一直生病的那个小子啊。如今你的病好了?好好努力,做左谷蠡王一样的英雄是没有可能的,做个像你阿爸一样的汉子,还是可以的。”
“哎。”张嫣脆生生的应着,转头便走远了。
“你……”孟观的心思有些复杂。
张嫣拉了拉他的衣袖,“先走远了再说,以后再跟你解释。”
在室冬城的附近,雄渠部牧民成群扎下帐篷放牧,孟观在暗处守了一会儿,盗了两匹马匹,与张嫣分别骑了,向西奔驰,一直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天光都已经到了子时,雄渠部已经远远的被落在后头,张嫣唔的一声,几乎要瘫在马背之上。
“累了?歇一歇吧。”孟观亦勒住马匹,体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