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一九三:折花(上)
“你做什么?”这一回,张嫣终于色变。
他坚定的拉开了她腰间的衣带,淡淡笑道,“做什么,你不是瞧过那些避火图么?这一次,你就算喊上十声一百声舅舅,我也不会再放你走了。”声音笃然。
张嫣手足被缚,全身只有肩膀能动弹,便用尽力气以左肩去撞他的上身,闷哼一声,惊吓之下全无章法,没有撞动刘盈,却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撞的痛了。
上方,刘盈的动作顿了一顿,忙问道,“阿嫣,你怎么样?撞痛了没有?”
她拼尽了身上的力气,一把推开她,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跌跌撞撞避到一旁掩好了衣襟,将露出一线的白色中衣给重新遮盖好,这才抬起头来以戒慎的眼神望着他。
刘盈遗憾的瞧着她遮的严严实实的衣襟,笑道,“也好。这地上太冷,躺一下倒没什么关系,若是待得长一些会硌,我也舍不得慢待阿嫣。”
你做梦去吧。她啐了一口,奔过去开门扇,哐当一声,门扇拉开了一线而终止,竟是被人从外头锁住,愣了一下,连忙拍门扇道,“有没有人在外头,给我开门开门开门。”
门外静悄悄的,人都太体贴圣意,避的远远的。徒留她站在原地,听得身后刘盈闷笑道,“管康做的好,回头朕定要嘉奖他。”只觉得气的眼前发黑。
“阿嫣。”他重又唤着她地名字,声音有着淡淡沙哑的情欲。
她回过头来。抵着门扇而立,忍不住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仿佛又重新回到天一阁的夜晚,不由问道,“你又不小心用了*药了?”
刘盈愣了一下,苦笑道,“阿嫣。你就这么对自己没信心?”
无需什么*药,只要你站在这儿。就能吸引我。
这一次,只是我自己,想要你。
她呸了一口,“我不需要这种信心。你放我走就好了。”
“你觉得到现在可能么?”刘盈失笑。
张嫣手心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刘盈,他的眸色比平常要深了一些,不知怎的让自己忽然有些害怕。只觉得刘盈地身上隐隐透出一种张力,越来越大,仿佛要将自己压的没顶,终于忍不住,向旁边躲了开来。
两个人竟绕着倒在地上地屏风追逐起来。
刘盈叹了口气,他倒不介意追着阿嫣跑,但是如是良辰美景,红袖佳人。将时光浪费在无谓的奔跑上,到底有些无聊,在两个人都靠近屏风一侧的时候,瞅准了机会,忽然转折方向,从屏风上踏过去。截在了阿嫣的面前。
张嫣惊呼一声,然而已经止不住冲势,将堪未堪的投到刘盈的怀中。
刘盈一把抱住她,调笑道,“阿嫣,你这是投怀送抱否?”
她气的脸色发白,胡乱地挣扎道,“刘盈,你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他不理会她。将她抱入内室。放在广榻之上,淡淡道。“我不需要什么本事,我只要你。”
冬日寒冷,炉中烧着柴禾,噼里啪啦的一声响,边地困苦,并无施黼帐,北地多崇山,中有猛虎棕熊,勇猛的猎人穿行于山野之中,猎得野兽皮毛,最是御寒。铺在广榻之上,厚实无比。
张嫣仿佛陷入了软软的云层,她作势要起来,口不择言的的骂道,“你这个昏君,居然敢强抢民女。”
刘盈嗤笑道,“你算什么民女?你是我同牢共食庙见过祖宗的妻子,宗正府皇室的牒谱上,还写着你张嫣地名字,是朕的皇后。朕要和自己的皇后燕好,天下之人有谁敢说不是?”
挣扎之间,刘盈褪下了她身上的裘衣,看都不看一眼,远远的扔开。瞧着只着白色丝绸中衣单薄无比的她,眸中添了一抹怜惜之意。
再怎么说,刘盈是个成年男子,而她不过是今年刚满了十六岁地女娃娃,他下了死力气扣住她,她便怎样也挣扎不出来。只得试着讲理道,“你不是最守礼,将礼法看的大如天么?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外甥女,你便不怕他们非议么?”
刘盈沉默了一下,亲了亲她的脸颊,道,“阿嫣,你说错了一件事,我从来过不去的不是世人眼光,而是自己心中的关槛。如今,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为你来到山,便不会再踌躇。所以,阿嫣,时光静好,我们是不是不要浪费在那些扫人心情的事上头?”
他避开她拼命护住的中衣衣襟,挎拉一声撕开了布帛。
张嫣目瞪口呆,看着衣裳从身上飘落下来,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最后留在身上的心衣。心中绝望,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眼泪簌簌地掉。她地哭声悲凉而委屈,
她想着这些年来为情所苦,却这样被人欺负,不由得萧瑟不已。
我曾经那么讨好你,你却总是不能停下脚步回头看我。好容易才终于走出这段情来,不再执着,你却又回来追我。我就那么回头。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阿嫣地泪水就像是流不尽似的。刘盈想装作没有听到都不能做到,苦笑了一下,停下了解开一半衣带的手,将她的心衣稍稍拢起来一点,揽过阿嫣,摩挲着她的眼睫。
他便尝到了阿嫣泪水的滋味,是淡淡的咸味,心中绝望之下,极尽亲昵,一点点的吻去了她的泪水,方问道,“阿嫣,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
她哼了一声,不说话。
他眸中地亮光一点一点的灰下去,忽然狠狠的吻住她的绯唇,比适才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