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若雪鸢几乎是指着百里长风的鼻子怒声问道。
百里长风连眼皮儿都没有抬,语气中含着令人生厌的讥诮:“你是在质问朕吗?”
若雪鸢紧绷着下巴,正要反驳,他毫不客气的嘲弄着:“扰乱后的罪名你担待得起吗?不要以为有了朕有宠爱你就可以恃宠而娇,若是想回到冷大可以告诉朕,朕成全你便是!”
恃宠而娇?说的是她么?
若雪鸢徒然就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狠狠的吼道:“你以为你是人民币啊,谁都喜欢?你爱宠谁宠谁,这儿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这三个字如同雷鸣一般绕梁不息,也把在座的几人雷得如同雕像。
“若雪鸢!”百里长风一声怒喝,右手高高的扬了起来,朝着她的脸挥了过去,却突兀的停在了她的脸侧,没有落下。
百里天行眼角猛地一跳,如同毒蛇一样静静地盯着百里长风,袖中的拳头紧握。
掌风撩起了若雪鸢的发丝,也同时惊醒了她。
对面这人是谁?是皇帝,是这个国家的主宰。她竟然叫人家滚出去?
很好!
若雪鸢不禁在心底为自己竖起了大拇指,不过她也不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纵然知道自己冲动之下得罪了这座泰山,可她依然气势夺人的瞪着他。
百里长风瞪着她,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仿佛有着淡淡的忧伤迅速闪过。
他退开一步,嘴角勾出一丝嘲讽,不知是嘲笑别人抑或是嘲笑他的自做多情。
自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若雪鸢喜欢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弟弟。他却以为,如今的若雪鸢与以往不同。
他突然转向自己的弟弟:“天行预备在这里呆到何时?”
百里天行抬眼望向他,两人四目相接,淡淡的冷气在空气中弥漫,他率先移开了目光,恭敬的行了一礼,道:“我正好有事还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太后急忙道:“天行,有时间多来中看看!”
他前行的脚步蓦然一顿,却没有说什么,很快走了出去。
若雪鸢收回视线,低低地叹息一声,不明白为什么心中会有股失落感。
可是下一刻,她的下巴被人捏住,前一刻还一脸淡漠的百里长风倏然变得冷冽而陌生,他的脸凑近了她,一字一句道:“如果你再看他,朕就杀了他!”
若雪鸢全身一抖,这一刻,她是真的相信他能够做到,也会做到!
不待她有反应,他袖袍一挥,扬长而去。
太后挑了挑眉,跟着起身离开。
若雪鸢呆呆的立在原地,回想着他刚才那嫌恶与受伤交织的眼神,只觉得心中如堵,她只当是以前的若雪鸢的记忆在作祟,深吸了口气,她大骂道:“若雪鸢你死都死了,不要来干涉我的情绪!!”
雅妃与珍儿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询问:“你是怎么的了?”
她冲到门口怒骂不止:“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是上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臭男人!”
“上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