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呀?”冯超面前亭亭玉立着的女子笑着说。
“你?…。”冯超简直把她认着朱眯眯了,惊愕。
这是一个一眼望去无法立即看出年龄的女子,语气和作派似乎是三十岁的成熟模样,容颜却是那样的娇嫩,犹如二十许人。让人想起《卫风ap;#8226;硕人》,有诗句形容美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稍近一点,只觉其人颜如舜华,气若幽兰,琼鼻有如悬胆,樱唇殷殷一点,秋水双瞳波光潋滟充满了摄人的魅力。一袭黑色的职业套裙装,色的丝袜,黑色的高鞋。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如梦似幻的美感,只可惜神情冷漠,简直就像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一首词,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女人再恰当不过了: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怎么?不认识老同学啦?”女子说话。
“我们都可以记不起,唯你,他不会………”冯超背后的男人声音,一张娃娃脸在笑。
冯超转身,面孔同时展开,发出一连串的欢呼:“呀!张少南!还是娃娃脸。林云,你好。李蓉生………陈召弟…。咳…。咳…。”
娃娃脸把冯超身子一转:“她…。”
冯超红胀了脸,伸出手,又立即缩回来:”你…。好…。“
张少南笑闹:“说,名字!娜拉,他忘啦!罚他!”
象朱眯眯的“娜拉”大度的伸出右手,微笑着:“欢迎你,爱迟到的人!”
张少南笑了:“连飞机都要等他半小时,我们当然不能例外。”显然,同学们都已经知道冯超误机的糗事。
冯超忙伸手,又立即缩回,两眼盯着“娜拉”,傻笑着,使劲擦手:“哦…。哦…。咳……咳…”用手巾捂上了嘴,掩住了红脸。
张少南还起哄:“看,娜拉不罚哥,娜拉偏心…。”
“娜拉”拍着正咳嗽的冯超的后肩:“偏心又怎么啦?你不看他病了,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记不得有啥奇怪………”
张少南哈哈大笑:“告诉你们,哥昨天还打电话,我学学他:娃娃脸,她…她…。就是雯妹妹……沙秋雯在吗?她明天去吗?”
同学们都笑了,笑了好一阵。都自拉了竹椅,物以类聚的自然选择“聊友”,围成了几层圈,自由的海阔天空聊起来。
刘子丰问冯超:“你怎么没有向我打听娜拉?是我在通知同学们呀?”
沙秋雯笑着用粉拳敲了张少南的胳臂:“听他编!他们俩以前就是混在一起搞恶作剧…。”
张少南故意装委屈:“这次可真是他问我,我还不知道他回来了,而且当时我还没有接到班长的通知,他可急………”
沙秋雯关心问:“冯超,病啦?”
张少南笑道:“娜拉,你离他远点,他是从广州来的,肯定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