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要说没有一丝的怨恨,那是也只是自欺欺人,曾几何时,臣妾也想着皇上为何要离自己而去,可是日子久了,便想开了。爱一个人原本是不应该去计较太多的得失,身为皇上的女人早该了解到这一点。只是这么多年来,怨过,恨过,最后还是归于平淡。”她看着皇上的眼睛,虽然有些浑浊,可是依稀可见当年的明亮。
“这种味道,朕已经算是久违了。可是喝进口中,依然如此亲切。王贵妃的事情算是了结了一部分,至于其他的事情,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也会着手去查。只是朕对裕王也算是有些愧疚。这些事情,还是要让你多多去沟通。”皇上眉头深锁,看着远方。
“臣妾自然会去做,只是儿大不由娘。臣妾也只能尽力去说服。垕儿,从小就是听话的孩子。相信他还是能理解的。”
皇上放下茶杯:“朕这一生活得如此凄凉,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造化弄人。只是朕的身后还有如杜康妃明事理的人,也却是让朕欣慰。”
说罢,皇上便转身离去。杜康妃看着他的背影,竟会心中隐隐作痛,只是这场景与往日有所不同,这些时日尝尝过来与自己谈心,也却是令人动容。
裕王府的人此时又怎能不高兴,杜康妃亲自炸了几碟春卷托了人带出去送到裕王府。自从中的王贵妃进入冷之后。裕王也算是松了口气。走出沉浸半年多的伤痛,也终于有些笑容挂在脸上。“雷乌,你快些过来。看看这是母后亲自炸的春卷,你闻闻多香。”雷乌也微笑着:“是啊,虽然这春卷香甜无比,可是比起裕王你的笑容,就显得生涩多了。你知不道你多久没笑过了。”
裕王拿起春卷放进嘴中:“真是好吃。里面有浓浓的桂花酿的味道。”雷乌也拿起一个:“是啊。虽然我们平日里自己做,可是始终还是杜康妃娘娘做的美味。”
雷乌此时却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可是又不知道在这个时刻当讲不当讲,有些迟疑:“裕王,我这里有些消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看着雷乌好像有些迟疑:“什么事情此时怎么竟然吞吞吐吐的。在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讲的。尽管说来。”
雷乌便脱口而出:“我查到宛若的真正死因。并不是由于失血过多。而是种了箭上面的冰花毒。这种毒,无色无味,但是会让人的伤口的出血速度加快。导致死亡。”裕王刚吃进嘴里的春卷温暖的味道,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有些难以下咽:“这种毒是从何而来,你是怎么查到的。”裕王的脸色有些怒气,脸部坚毅的线条清晰可见。
“这种毒,出自西北寒冷山巅的溶洞中。冰花在溶洞中开花,透明无瑕。本身无毒。可是经过提炼和高温加热过后,便可出毒。一旦有伤口遇到此毒,便会加速失血。据我所知,这冰花只有太子府才有。是去年从中进贡药草中,太子像王贵妃要的。”雷乌仔细的回答。
他的眼中充满了复仇的火焰,纵使这半年的伤痛,已经把自己折磨到极限,可是此时已然抑制不住内心如万马践踏的心痛,他的手有些颤抖:“这么说,上次的宛若之死,不是王贵妃而是太子一手策划?”
雷乌看着他肯定的回答:“此事也只能由太子策划。毕竟狩猎场,王贵妃从来没有去过。地形方面更是一窍不通,也只有太子才会如此熟悉地形,加以安排羽林军隐藏在暗处,才好对裕王下手。”
他的手此时不再颤抖,转而奋力一拍,这桌子瞬间被分成两半:“原来一直都是我听信谣言,说此事与太子没有关系。我真是天真傻的可怜。此仇不报,我裕王誓不为人。”
雷乌有些疑惑:“裕王打算如何报仇。虽然王贵妃已经被囚禁冷,可是太子之位,仍然没有任何变化。想要取他命,也是难上加难。”
他的眼睛里渗满了泪水,只是这刚毅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份霸气:“杀他又何须我动手,自从上次你撒在他园中的药丸已经生了效,他的病就越来越严重了。必要时也只能制造意外,以便在慌乱之中,好伺机下手。”
雷乌恭敬的看着裕王:“裕王如若早能有此决心,恐怕雷乌的计划便能早早的实行了。只是裕王还有什么需要雷乌去办,雷乌自当效命。”
裕王看着雷乌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今年的元宵节,我便会让他下地狱去。让他再欢快一阵子。你的计划依然保持原样进行。事后我自有妙计。”
他看着这散落在地上的春卷,便连忙一一捡了起来:“这么好东西的别浪费了。这是母后特意做的。”雷乌看着他露出欣慰的笑容:“我还怕裕王,被这仇恨包围,连杜康妃娘娘的春卷也不要了呢。只是这桌子遭了殃了。我还是命人重新去搬一张过来。多日不见裕王的内力又增进不少。”
裕王笑了笑:“我吃的这些苦,早晚会从他们身上要回来。只是还需要些时日。从来我都是爱恨分明之人。”
东山树枝上叶子都已经落完,只剩下这几棵四季常青的松柏在初冬的寒风中摇摇摆摆。裕王妃的墓地旁边紫玉花也凋零的只剩下枯黄的叶子。裕王拿着纸钱和贡品一一摆在前面,单膝跪地:“这岁月也算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又是冬天了。还记得上个冬天我的身边还有宛若想陪。只是这个冬天就只剩下我孤单一人。宛若在对面是否也会觉得孤单。”
他微微扬起额头,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