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墨芊尘被他逼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她理了理情绪，才道：“严小姐是个好女人，你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鞠如卿甩开了她的手：“意思就是说，你想要做一个伟大的人，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你以为你是佛祖吗？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是不是？你在爱情面前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是墙头草？还是真的是圣人，爱也能放手，不爱也是放手？”

“我……”墨芊尘见他态度如此恶劣，她也生气了：“那你让我怎么办？我从来不会跟别人去抢东西，我都是让着人家。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不想你因为此难，我只想看着你开心，我这也有错吗？”

“你……”墨芊尘脸上一红，不跟他逞口舌之快了，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然后将话题转了回来：“你真的不喜欢严小姐吗？”

“你为了报恩，娶严小姐也是应该的呀！”墨芊尘了一句话。

“你哪一只耳朵看到我喜欢她了？”他一伸手，扯住她的耳朵，“这一只，还是这一只？”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鞠如卿恼怒的说。

“可是，严小姐喜欢你呢！”墨芊尘小声道。

“如果你是要我这样的爱？对不起，我做不来，也学不来。”墨芊尘摇了摇头，“每一个人有自己爱人的方式，爱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而不是无休无止的占有和毁灭，周小乔给人的教训还不够吗？我希望世间有一种爱，爱时互相珍惜，不爱时就好好说再见，不要纠缠不止，不要弄得摧天毁地，不要弄得算尽心机，不要最后两败俱伤，不要最后还弄得生死一战……”

“当然有！”鞠如卿吼道，“你从来就不在乎过我！以前周小乔来我们家，你巴不得将我推给他，现在严小惠出现，你也是让我跟她在一起，你自以为是的想着我的感受，你自以为是的去成全了别人，那只是一种不爱的表现，一种推诿的现象。”

“我……”墨芊尘一怔，他凶什么凶？

“我为什么没有？”墨芊尘握住他受伤的手，“你知道吗？每次看着你受伤，我比自己受伤还疼上千倍万倍，我没有想要指责你今天为了救与严小姐而受伤的事情，我知道那时候情况紧急，你若不救她，她会没命的，我不是一个没有理由就胡闹的人。可是，我仍然不想要你受伤，我心疼这样的你……”

“我没有！”墨芊尘伤心的说，她为他好，他不仅是不接受，还倒打她一钉耙。“我看见严小惠在你的怀中，我也很伤心，可是你任她在你的怀中，这也是你喜欢她的一种方式，而且我在拿药的时候，明明就听见她和你说的话，你让我怎么样？我去推开她，然后抢你回来，我做不来这种强盗式的占有之爱。”

“疼……”她皱着俏鼻，“你不准对我使用暴力！”

“这个世界上，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婆，下至三岁的yòu_nǚ，都喜欢我的话，你不是要将我分给他们了，我是不是该拿一把刀给你，先丈量一下分多少块才够平均，然后做到每人手上有一份。”鞠如卿瞪她。

“那个时候，严小惠应该不满十岁，她将她几个小猪罐里的零钱硬币全部搬了出来，要给我拿去筹资。我说不用了，她抱着小猪罐子一直跟在我的后面，哭了很久，也跟了好久……”